“我接到了大夫人的電話,說老爺子不可了,臨走前想見蜜斯一麵,讓我抓緊將蜜斯送去病院。”
見到於香好端端坐在輪椅上,華瑛眸底湧起駭浪。
聽到“阿香”這個稱呼,於香頭磕得更賣力了。
“大抵都是報應吧,我做了這些十惡不赦的事,我的小雪纔會得那種病,都是報應啊……”
聽著於香的話,夏振海儘是溝壑的手緊緊握著輪椅扶手,渾濁的眸中湧起些怒意:
“她不止動了車子,夏時安的動靜,包含那場車禍,都是她打算好的。”
看向華瑛,他顫聲開口:“為甚麼?”
輪椅後,時年眸光一凜,微微側頭。
或者說,她不敢明白。
於香話音剛落,陸斯衍冷沉的聲聲響起:
聲音寒涼似冰。
“時先生,我華家在海城安身這麼多年,可從未做過甚麼對不起時家的事情!”
“你在胡說些甚麼,我底子不熟諳你!”緊緊攥著袖口,華瑛冷嗤一聲。
纔回身,對上了一道頎長矗立的身影。
“當年二爺和二夫人獲得蜜斯的動靜,焦急出門去尋覓,他們的車子被送去補綴,便借用了大夫人的車子……”
這麼多年,慚愧,驚駭像一張大網不時覆蓋著她,讓她掙紮著餬口。
“她拉攏我做了對不起夏家的事,卻想要殺我滅口……”
“你當時為甚麼不說!”
看著四周人有些不解的眼神,時年淡淡開口指導。
臉上還帶著些病氣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