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到唐黎那副心死的模樣,他嘴巴抖了抖,冇再多說甚麼。
五分鐘後,兩位其他的事情職員趕了過來,手裡捧著一個盒子,內裡是易蓮的骨灰。
揮了揮手,他表示事情職員按唐黎說的去刻。
固然驚駭,但她還是忍不住又多掃了兩眼,總感覺那雙不成模樣的眼睛有幾分熟諳的味道。
頓了頓,唐黎持續開口:“落款是兒子唐逸。”
麵對唐黎的詰責,他變得謹慎客氣起來。
作為八麵小巧的銷冠,大哥如何會聽不出唐黎的話中話,他額角模糊排泄一些盜汗。
唐黎向旁側掃了掃,見那黑衣人身側的手又緊緊攥了起來,彷彿在壓抑著甚麼情感。
“小逸?”華瑛一臉訝異,“他冇和你在一起嗎?”
她不曉得唐明中和易蓮與華瑛之間到底是甚麼乾係,但華瑛如何也不會是易蓮的直係支屬。
“他不見了。”歎了口氣,唐黎開口道,用餘光察看著華瑛的反應。
碑文很快就刻好了。
依著流程,易蓮的骨灰盒埋在了墓碑下。
“華姨曉得我弟弟去那裡了嗎?”看著墓碑上一個字一個字地落上去,唐黎開口道。
可若這黑衣人真是唐逸,他如何會跟在華瑛身邊呢?
說這句話時,她看向的是墳場的那位銷冠。
朝唐黎頷了點頭,華瑛帶著那人朝外走去。
“不見了?”華瑛臉上掛上了幾絲焦心,“要不要我派幾小我去找找看。”
“就刻愛母易蓮之墓。”
麵無神采地看著華瑛從本身身前穿過,在黑衣人就要和本身擦肩而過期,唐黎輕聲開口。
抬手扯了扯鴨舌帽,將帽簷拉得更低,全部遮住了臉。
公然,華瑛是隻老狐狸,以她的段位,底子不要妄圖從她那套出些甚麼。
唐黎呼吸都不自發地謹慎起來,向後退了兩步,往林晟身邊挪了挪。
她的視野一向落在華瑛身側的黑衣人身上,儘力在腦海中尋覓著能夠和那人堆疊的影子。
“那就多謝華姨了。”臉上掛上幾分感激,唐黎開口道。
“唐逸。”
一時候,周邊墮入一片溫馨,隻剩下刻刀和石頭摩擦的聲音。
透過那道縫,唐黎看到了一雙血絲呼啦的眼睛。
這是她第一次來她墓碑前,也是最後一次……
黑衣人瞥見唐黎後,身側的手攥成了拳頭,他抬腳就要往唐黎身前去,被華瑛伸手攔住了。
易蓮的墓在裡側,想要分開,兩人要從唐黎麵前穿過。
唐黎內心的猜想又篤定了些。
說這話時,唐黎的臉朝天空傾了傾,不想讓眼淚落下來。
玄色鴨舌帽和口罩之間隻留了一條窄窄的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