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愚說道:“濟州、汴州、清河等地在江寧以外,軍中諸將知之不深。若出救兵,對抗呼蘭鐵騎,選誰為將?景澄既使不肯再領兵,但以他對中原地形、用兵方略的見地,總有大用。”
“大人對許景澄甚是看重?”趙景雲策馬始終行在徐汝愚的左邊。
徐汝愚點點頭,說道:“景雲替我擬文:白石府治除主政、六房正吏及諸縣正印官長率近隨依循選吏司之命往白石各地到差,其他屬吏皆歸江寧候選。白石屬吏皆從流民征辟賢能。”說到這裡,望嚮應紈兒,“選吏司此番會是以而手忙腳亂,嫂夫人熟知流民之事,可願分擔其務?”
易行之苦笑道:“子陽秋乃江寧特使,與江津世家籠絡,也不是甚麼大罪?淩氏不避嫌,則申明江寧並無相逼之意。”
這千裡的周遭以翠屏山、下阿溪為界,分紅南北兩片,南麵歸鎮寧府治轄,北麵歸白石府治轄。
帥帳設在一座矮丘上,徐汝愚登上矮丘,立在山岩之上,極目遠眺,能瞥見暮色當中、江津城南的攝山雙峰。
邵海棠見徐汝愚甚為對峙,心想隻能叮嚀介海謹慎為是。
人群當中,應紈兒的身影肥胖而果斷,應荇身披鎧甲腰佩劍鋏騎著一匹黑鬃牡馬,穿越來往,瞥見徐汝愚等人,駭怪萬分,擰頭正要去喊應紈兒,應紈兒已走出人群迎上前去。
徐汝愚在水邊站了一會兒,就回身往虎帳走去。
淩戰威將家主之位傳給宗子淩則之,淩則之雖是易氏之臣,卻有歸江寧之心,在江津與江寧乾係密切之時,更是不加粉飾的在江寧購買田產。
兩次扣問,樊湛不敢再有躊躇,說道:“江夫人之策可納,東海讓出白石,必然心有不甘,惟江寧敏捷穩定白石,才氣消東海覬覦之心。民得安養,士勇得所任,皆可為江寧之民,忠心可期,實無需彆委官吏牧之。”
午後,遊哨探得有百餘精騎馳入津水東畔的江寧大營,易封塵就站在東門城樓之上張望。隔著津水,隔著十數裡的荒漠,營帳連綴起伏,哪能看得清此中的一小我?
此時,樊文龍又帶領兩萬精銳駐在津水以東,要求借道江津。
“淩家變得肆無顧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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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汝愚皺著眉頭,騎坐頓時,一言不發。樊湛也表情沉重:江寧遴派的官吏倉促間隻怕也一定能節製得住混亂。
徐汝愚側目看了看樊湛,問道:“你覺得如何?”
邵海棠說道:“汝愚要過津水。”
“淩氏府上。”
徐汝愚望著樊湛,問道:“子湛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