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海棠說道:“還是將動靜傳給李義山為好,呼蘭首攻應針對流民大營,讓李義山早一曰有所防備,清河李氏也不至傷了筋骨。”又說道,“呼蘭如何度過河水,此事尚需請寇子蟾過來一起猜測。”
徐汝愚細思了片刻,又說道:“呼蘭決意封淶水以困範陽,實在無需待到來歲再將兵力抽出。大抵味在河水冰封之前,大肆打擊河內或是汴州。”
徐汝愚走下坐席,將樊文龍、樊湛攙起。微微一笑,說道:“有效著你們的時候。”又叮嚀道:“速請諸參議與寇先生進府議事。”
邵海棠說道:“範陽城固,褚師澤不在上遊築壩,而是看出單用湖水冇法衝潰範陽城牆。改鄙人流封住淶水,以期用湖水漫灌範陽,但是範陽堅且高,水位一定能漫過城頭。”
樊湛內心也是大喜,料不到徐汝愚對樊族如此寬宥,也隨之拜倒,激聲說道:“湛願隨宗長與樊氏一族後輩跟隨大人,成績大業。”
樊徹生四子,季子尚未成年,次子與三子皆為拒匪戰死疆場,樊湛時年三十六,頦下不必,唇上短髭稠密,臉頰略長,長目寬眉,眸光裡隱有擔憂與惶恐,倒也很有豪氣。
真正禁止呼蘭鐵騎南進青州或西侵河內的機會已經錯過,邵海棠此議便是但願清河李氏的兵馬能避入呼蘭人的主攻方向。如此做法,倒是有著江寧的私心,徐汝愚點了點頭,說道:“邵先生如此安排也可……”
徐汝愚說道:“該當來不及了,江寧偏居東南,相隔數千裡之遙,江寧看出此中蹊蹺的時候,褚師澤多數已有所行動了。”
徐汝愚搖了點頭,說道:“外無援兵,城外平湖與城頭相平,城中軍民士氣大壞。範陽冇法守了。”
寇子蟾潛入呼蘭數十載,著一部〈呼蘭秘史〉,寫儘陰山南北、草原表裡的外族風情,對呼蘭所知甚詳,江寧無人及得上寇子蟾也。
樊湛轉首望向樊文龍,目光焦灼,直盯著樊文龍,恐怕他說出一個“不”字。
徐汝愚昂首見子陽秋臉上有憂色,當時從餘杭帶返來好動靜,隻是剛纔聽聞呼蘭在幽冀的行動,內心卻冇法一下子擰過來,坐在那邊,巋然不動,望著子陽秋跨出去,微微點頭,說道:“辛苦子陽先生了。”
樊文龍舉步走出坐席,坐到堂下,與樊湛前肩,迎望著徐汝愚通俗的目光,決然說道:“文龍聽大人教誨。”
徐汝愚將臉上龐大神情斂去,答覆冷酷的安閒,說道:“動靜暫不要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