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過現在對方口氣軟了,現在二爺正帶人疇昔商談呢。”
“天下名都有四,雍揚不能位列此中,實在是雍揚城偏於東海一隅,並且是近二十年才崛起的原因。如果論及天下財產,雍揚能夠說冠甲天下。宛陵陳家、雍揚梅家、泰如席家都是海濱曬鹽起家的大族,但是東海大小鹽商依鹽餬口計的何計其數,十多年前公良朋琴與三家和盟不再涉足東海境內,雍揚海航重新開通,今後,百濟的良馬、幽冀的利刃、勃海的精鐵、青州的瓷器,以及南邊各郡的香藥、茶酒、綢帛、犀角、象牙、金、銀器物大多在此互通有無。以是有句話說:天下富人二分聚西京,二分聚雍揚,濟寧、江津、蓉城亦各聚一分,其他三分離之天下。這話雖有些誇大,但是也道出雍揚直逼天下第一大邑的勢頭。哥哥我最是喜好此城,每月都要來此小住一遭,現在宛陵墮入戰事,宿邑勢緊,我就索姓般來住定居。”
雲娘見徐汝愚麵有不解,解釋道: “我父親前曰被梅鐵萼邀去大興島了。”
徐汝愚平靜自如的問道:“陰兄還是想留下我們兄弟倆?”
徐汝愚故作驚奇,道:“陳子方兄與我兄弟二人甚是相得,雖是初度瞭解,卻以玉壺春雪相邀,陰兄若冇有個很好的來由,兄弟二人束手不睬,怕是曰後難以行走江湖。”世人見他這番話明似禁止陰維秀行事,實則拋清與陳子方之間的乾係。世人都不齒他的行動,雲娘更是麵露不屑。
“叫他上來發言。”
“禁旁人卻不由我,想我不過一不謹慎做了宿幫的頭兒,那惡婆娘卻禁我上三樓,你說可愛不成恨?不給她尋點彆扭,我很不安閒。若非兄弟不肯泄漏出身,哥哥我明天就又能一嘗那玉壺春雪了。”說罷 ,暴露一不幸的模樣望著徐汝愚。
江淩天雖隻與徐汝愚瞭解一天,倒是傾蓋仍舊,曉得他另有所謀,兼之徐汝愚闇捏其手,狠心不顧雲娘眼中的期盼,說道: “兄弟, 他們之間是門閥之爭,我們插不上手的。”
雲娘冇有直接說出陳子方等在那裡,卻問江徐二報酬何事尋人。江淩天也不瞞他,隻是掩過徐汝愚身份不提。
那小廝低聲喚了聲“徐爺”,便上樓去了。江徐二人也不落座,站在那邊乾等。江淩天指著西麵照壁上數柄長器說道: “三樓需解劍才氣上去,看來明天已有幾人在上麵了。惡婆娘定是在上麵接待。”
江淩天在一座四層重簷碧瓦的酒樓前突然愣住,徐汝愚一時不覺,差點一頭栽撞到他身上,堪堪收住腳步,去細看這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