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英雄誌_第十章 傾蓋如故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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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將徐汝愚留在車外,爬進車中,摸出兩隻皮郛來,擲了一隻給徐汝愚,本身拔開軟木塞,舉至眉間,說道:“兄台請。”

那人笑道:“本想祭過徐行便沿途收撿雪景返鄉,今見兄台,方曉得有如此人傑隱於人間,酒香雪美,返鄉也隻是孤單之途。”

徐汝愚笑道:“我不過碌碌之人,心想脫俗,卻泥裹在人間,容、荀、徐三者雖是天下雄主,想來也差乎於此吧。”

那人又笑:“在兄檯麵前著了陳跡。”探手從肩旁的葉上輕掃一撮雪進皮郛中,搖了搖,說道:“這酒需冰雪鎮過才顯其質。”喝了一口,說道,“豪傑者,趁時勢也,我想容雁門、荀燭武、徐汝愚三者也不過如此,今見兄台,才曉得以往所想多有錯誤,倒興了興趣,要與容、荀、徐三人一會。”

徐汝愚長揖而立,聽著漸行漸杳的歌聲,甚麼“再見時故情難抑”的話卻怔怔的說不出口,呆站在那邊,雪粒吹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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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邑疇昔就是天域了。

伊翰文在沂州緩過勁來,在伊世德與鄭維炯的互助下,完整節製青州的局勢,便提兵來奪回灞陽、睢寧兩城。這灞陽城的情勢一天緊於一天,城門在白日也隻開半扇,以備青州鐵騎突襲。

吳夢離與三人見徐汝愚也萌發狂態,心中疑慮儘去,隻想:當真都是且狂且狷的人物。隻是吳夢離心中殺機未消。

那人修為之強,為徐汝愚所罕見,就是弱於本身也極其有限,加上彆的三個介於1、二品之間的妙手,若要圍攻本身,若想毫無毀傷的脫身怕不成能。

禮畢立品,徐汝愚推雪平墳,那人伸手攔住,說道:“這雪墳留在這裡便罷,你隨我去飲一壺。”

手掌貼著堅冰,丹息透出,那一整塊堅冰無聲無息的深嵌下去,暴露青碧的水,水流極緩,徐汝愚掬了一捧水潑在臉上,又捧了喝了幾口,運了寒息將那處的水冰住,堆了些雪在上頭,粗看與彆處冇有辨彆,才饒有興趣拜彆。

四年之前,伊翰文迫於情勢將邊邑讓於陳族,以後與其兄在青州爭權,得空理睬永寧的事,讓張季道連續將全部儀興府奪了去。徐汝愚分開東海以後,張季道申明漸顯,遂成為東海北線主帥。

“你要如何?”

徐汝愚聽他讚父親為真名流,初時的氣憤已然消了,見他俯下身子來堆墳,也蹲下去互助。

徐汝鄙意他不問本身的姓名,估計是不肯流露他的姓名,也不肯以假姓名欺瞞本身,見此人物,心中暢快之極,臨時將心頭的疑慮壓下,與他一起往林子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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