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愚說道:“貴會籌辦南遷以避開中原要地,另有很多路子可循,卻橫加乾與雍揚之政事,實為不智。南平當然但願東南動亂不休,卻一定能如他們意。”
許道覆諤然驚立,幾近不信本身所聽之言,環顧擺佈,俱是駭怪神采,撲地跪下,伏首埋在膝間,雙肩顫栗不止,長泣失聲的說道:“道覆永久銘記都尉的大義,永久犬馬追效。”
鐘籍崛起於雍揚不過這幾年的事,也無家屬背景,對他而言,廣置府縣,隻是使他的延陵邑轄區會縮小很多,但是兵權被收回已成定局,在乎轄區的大小,還不如死力追求高位,見徐、梅兩人置縣的情意已決,天然曉得隨風轉舵,說道:“末將的設法的確陋劣了,若要兼顧兩麵,末將覺得汾郡的置縣法可行。”稍稍一頓,去看徐汝愚與梅鐵蕊兩人神采俱是古井無波,擺佈世人卻因他的話一時鼓譟起來。
梅鐵蕊說道:“鐘將軍之言,發人考慮。我雖不智,亦有所思。鐘將軍曾言,在小楊河以外設邑,以納龍遊的流民,並且窺防萬嶸之輩,在延陵加設兩縣,將東布、壺豆兩洲歸入雍揚的治轄,以我的鄙見,撤邑置縣,縣分上中下三等,宿邑、雍揚、青埔歸為大縣,延陵歸為中縣,在雍揚西北設置小縣,以納龍遊的流民,在青埔與延陵之間,設小縣,以轄東布,在壺豆洲設小縣,以轄壺豆洲,而普濟匪事未靖,延陵、青埔以東的地區戰事隨時能夠重起,可將延陵、青埔、以及新設兩縣歸入一片,設戰區統轄境內軍事。”
梅鐵蕊此言貌似總結鐘籍的發言,卻為雍揚定下府縣製的調子,並且在延陵、青埔、以及兩處沙洲設置戰區統轄境內的軍事,便是要在接下來的一段期間內加強對那邊的節製,令鐘籍、龔豪不能再生異心。
聽徐汝愚說出這番話來,世民氣中稍安,徐係的力量首要集合在軍事上,雖說政事堂主議的三人都是鐵定擁戴徐汝愚,但是更多的人倒是被擄奪去兵權的世家家主,相對在政事堂中具有不弱於徐係的力量,如果雍揚政務、以及雍揚曰後可實施的政製真能如徐汝愚所承諾的決於政事堂,無疑是在坐諸位最樂得相見的成果。
昨每入夜,魏禺帶領五千水軍到達雍揚,將封閉雍揚的水道,將東林會藏於四周水道的十首蒙衝艦與五百將士俘獲,蕭逸之也在其列。今曰淩晨,魏禺領著四千水軍與張仲道帶領的後備營一同溯流而上,籌辦到宿邑四周的水域接管東林會換質的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