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預低頭墮入深思:江寧張續、丁勉臣、許照容、梅立亭、沈翼等部對此地的戰事都鞭長莫及,但是徐汝愚將精兵強將放在外線,隻讓二線戰力進入枋山青池,固然有八萬之眾,團體戰力卻及不上六萬東海雄師,實在讓人有些想不透辟。
隻是這麵攻得正急,不是說撤就能撤去,分出兩千兵馬持續攻打老虎溝,帶領餘杭軍中最精銳的五千兵馬,沿下溝東岸往北。
元月恰是東海寒氣最重的時候,陳預自幼修煉丹息術,本不會畏寒怕冷,但看到江寧守勢淩厲,骨子裡透出寒意。
陳預斂起雙眸,望著青池上空的星月,暗道:樊文龍若不能決然捨棄徐濯非所部的一萬兵馬,那就鄙人溝河灘決鬥吧。內心盤算重視,隻要鄙人溝河灘構成決鬥之勢,則再從南營分出一些兵力來。心想:徐汝愚固然對南營的守勢狠惡,但是南營隻要留下一萬兵馬,足以對峙到北麵戰事結束。
“餘杭軍主力都往河灘而去,樊文龍卻一定會決鬥。樊文龍分兵攻我六處前哨堡壘,霸占不下,卻反被管束住近萬兵力;又有五千兵馬在北麵的陽城堡,陽城堡離下溝河灘直程有三十裡,要度過曲溪與下溝趕來,需到明曰淩晨以後。樊文龍能鄙人河灘集結的兵力不過兩萬五千,而我北營主力在此就有兩萬七千兵馬,還可從青池城調一部分兵力過來。”
陳預對這兩千馬隊甚是珍惜,天然不能用於正麵衝鋒,欲從兩翼擾襲,徐濯非嚴陣以待,將有限的機弩擺設在兩翼陣列,機弩填裝箭枝甚慢,但是射程遠太長弓,勁力又大,兩千東海馬隊便無用處。
固然猜知徐汝愚所帶領的四萬兵馬極能夠是戰力不強的吳州降軍,但是南營兵馬不敷其半數,在北營疆場勢態不明的環境,劉昭禹天然不敢領兵出營。但看到江寧兵在堡壘前架設拋石弩,劉昭禹不得不派兵去進犯那處。
劉昭禹領百餘騎,穿過越枋山長穀,趕至南營,卻南營以外密密麻麻的儘是江寧的兵馬。
徐濯非結陣待援,而不搶攻河灘,便知江寧馬隊不在此處。陳預大喊被騙,此時明白樊文龍兵分六路去攻前哨堡壘,固然守勢凶悍,但必有一起作好隨時撤出疆場的籌辦,徐濯非不去攻陷溝河灘,便是那一起兵馬去攻陷溝河灘。
樊文龍鄙視陳預留守北營主堡壘的主力,分兵去攻核心堡壘,能夠說是犯了兵家大忌。但是樊文龍將四萬兵馬分作八處,節製著枋山東北周遭近三十裡的範圍。枋山東北,地平林茂,指不定徐汝愚會將一起精騎藏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