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雲說道:“魏將軍得江寧三府受權,將雍揚的水營大部調去實施海狼掠食之戰,目前雍揚的水營力量有限,江寧水營要麵對菱鳳鏡的兩萬海軍,也不能輕調……”
徐汝愚哈哈一笑,指著葛靜與子仲南二人,說道:“你二位可願為我江寧謀力?”
趙景雲斂容答道:“穀石達以殘暴而名鎮西陲,為穀家向西拓土千裡,軍功之著,為肅川世人之最。穀家欲爭秦川,選他為帥,倒是失策。西陲各族逐水而居,聚散不定,強梁來,走避之,故穀石達交戰西陲,殘暴能立軍功。秦川世家根底都在故士,走往他鄉,則一無是處,若無需求,當不會背井離鄉。若無荀燭武覬覦一側,穀石達或能勝利。但是荀燭武整師駐於西京之東,秦川人若不耐穀石達殘暴,必會密迎荀燭武入主西京。”
徐汝愚對趙景雲說道:“你速替我擬文,我有軍令要當即遞到江寧去。”
徐汝愚的行跡已經明白於天下,冇有水營戰艦護駕,走海路又如何能通過青州、東海的海疆?
趙景雲備好紙墨,望著徐汝愚。
璿璣想起灞陽城下罹難的世人,內心一痛,徐汝愚此時透出的氣勢恰如徐行、張伯陽這些名流所具有的淡泊與安好,有著對兵燹的厭倦與仇恨。暗忖:雖為一方雄主,但是貳心中的糾結,隻怕冇有幾人識得。口裡輕呼:“璿璣見過青鳳將軍。”
灞陽五兒中,以褚文長、璿璣二人的天賦最好,成績也最高。
褚文長擅兵謀,陳族奪睢寧、灞陽等地,居功甚偉,成為是張季道、方肅、張仲道三人以後,陳族最超卓的旁係後輩。
徐汝愚說道:“或許還未到範陽,呼蘭的中路兵馬已經湧入幽冀了。”
徐汝愚淡淡一笑,說道:“景雲再書一則軍令:受權策將軍魏禺節製撫州、東陽兩府的宿衛、驍衛、百夷諸軍以及翼虎各路水軍,主動剿除占有於溫嶺一帶的普濟海匪,受權策將軍魏禺對餘杭樊家有外務專擅之權。”
尉潦暗道:這話如果讓邵先生、梅鐵蕊聽了定會欣喜萬分,本身聽來,胸口卻堵得慌。
葛靜、子仲南謹守本分,不敢超越喚徐汝愚為師兄,便是成心到江寧謀職。方肅焉能不知他們的心機?
徐汝愚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窮江寧之力,海軍轉運十萬精銳或可解幽冀之危,但是幽冀勝也是慘勝,卻讓荀燭武、容雁門之流終究竊去了天下。天下大義安在,我今曰也不苛求。既然天下罪惡置縣策始亂天下,我便親手將這龐雜江山清算清算,還天下一個昇平之世。”話語倒是悲慘難抑,方肅等人聽了暗自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