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地險城危,強攻不得,容雁門親率雄師在此與成渝聯軍對峙,卻遣部下大將分赴東南各境,將殘存於斯的巫氏權勢擊潰。
元遜說道:“荊北一戰,使易氏見疑於荊襄,江寧勢強,陳兵於津水之東,有吞江津之念。可使菱帥援應,以堅易氏對抗江寧之念。”
元遜不無擔憂的說道:“南平三麵受敵……”
西征雄師進入成渝以來,敏捷向西向北推動,幾近攻陷半個成渝郡。
易封塵讓開身子。
這句話就像一道閃電直貫易華熙的腦海,他驚詫的望向父親。
徐汝愚在時,易行之一言不發。
“徐汝愚不取江津,必將會先與我分出勝負再圖北方。徐汝愚與東海休兵,又得南寧、三苗之助,趁我雄師還在成渝之際,集結江寧二十萬雄師溯江西進,南平堪憂啊。徐汝愚取江津,申明徐汝愚心憂呼蘭,要將呼蘭鐵騎阻在淮水以北,決非易事,徐汝愚隻會在荊北與我膠葛,並無大肆打擊之意,固然費事,卻無大憂。”
易華熙內心不肯,卻不得不承認這更靠近究竟。
羽咋營軍處於江寧的監督之下,張季道的行動將遭到極大的限定。
比擬眼下的重兵壓城,外族的威脅彷彿遠了些,但是徐汝愚給易封塵描述了一個相稱可恐的景象。
江寧用他為間,他助江寧誹謗元矗與容雁門,卻仍要反噬江寧一口,也是能夠。
易封塵墮入深思,易華熙微恙:“青鳳將軍單身進江津,但是隻為商討抵抗外侮之事?”
易封塵問道:“君臨此地,說是請教,大抵是有教於易氏吧。”
看著已走到迴廊轉角的世人的背影,易華熙擰頭望向易封塵,小聲叫道:“父親。”眼睛活動著非常的火焰。
容雁門說道:“易氏占有江津,不過十年,從未有把持一方的威風,易封塵不會比及山窮水儘再做挑選,徐汝愚知時識勢,怎會錯過?”
徐汝鄙意易封塵臉有遊移之色,說道:“淮水北岸的防備依靠於伊、荀、李三家的聯軍,呼蘭以幽冀為基地,將兵力敏捷調過河水,三家聯軍必不敢擋其鋒芒,伊氏被迫向東部半島收縮,操縱沂蒙山地,臨時將呼蘭鐵騎擋在內裡;荀氏放棄汴州,而守洛川、豫南之險,如此一來,必將會在渦水、泗水、津水、汝水等水係之間給呼蘭鐵騎讓開一條南下的大通道。李氏能夠仰仗甚麼將數倍於己的敵兵擋在清河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