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陳子方蕭索的背影，徐汝愚歎道：“子肅，你來助我？”

“有汝愚與易族為他擋住南平，白石就成了他獨一的後顧之憂。”

“南平計謀重點不在東麵，我想從荊北分一杯羹，也無不當。”

陳預定睛看著徐汝愚，一時也辨不得他話中的真假。

徐汝鄙意他進門便說白石之事，也覺高聳，望了陳昂一眼，不知如何接他的口。

陳子方說道：“我們畢竟是陳族的後輩，明知凶惡焉能不出言提示？”

後山因在城北，故名後山，不甚高大，四周不過千餘步，高約四十丈，倒是陳族祖堂之地。如非表情火急，陳預決然不會帶著許亭易、梅立亭進入後山。

方肅見陳預望過來，鼻腔冷哼一聲，終是冇有站起來。

方肅暗忖：陳預倒是當局者迷，汝愚已是一代雄主，怎會再等閒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觀他言行，倒是成心與東海、江津聯手分取白石，隻怕客歲萬嶸背叛的事還堵在貳內心。說道：“龍遊雖屬東海，但是萬嶸其聲不小，有他擁重兵梗在東海與雍揚之間，兩家界地停戰之事便作不了數。汝愚心中有如許的顧忌吧？”

“想來這一年多，萬嶸寢食也難安，陳族用一城換他龍遊，他一定不會承諾。”徐汝愚看著陳預眼中迷惑漸生，笑道：“萬嶸雖附陳族，但是江寧卻視他為叛將，他一曰留在龍遊，梅鐵蕊、沈德潛則一曰咬牙切齒不休。積怒漸深，我也冇法阻也，何況你也知江寧政令並非出自我一人。”

方肅忽的喟歎一聲，說道，“這也能夠是一杯毒酒啊。”

暮色降下，圓月當空，潔白清輝將四野的雪景映得冷傲非常，陳昂與徐汝愚、梅映雪、陳子方、方肅等人尋了一處雪地煮茶論道。

方肅曉得徐汝愚說出這番話自有根據，說道：“真是如此，所謀不小啊。我在草堂也無所事事，無妨出去走一走。如果讓南平與呼蘭曉得你的行跡，那些雪藏好久的妙手，還不簇擁而來？為免殃及池魚，我們還是分作兩路。”

徐汝愚輕笑起來，說道：“越郡不止我一家，何況我部隻在鳳陵一角與荊北地區相連，實打實的算來，那處防地尚不敷十裡，用不著我憂心如焚。”

“這兩年來產生的各種，都有著有人以天下為局的陳跡，佈局之人隻等某個楔機，就會將天下全部的顛覆掉，此中有南平舊族的影子，也有呼蘭外族、荀家、穀家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