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肅說道:“為何不是汝愚第一?仲道比之又如何?”
漱玉在旁坐著倒是不耐。十年之前,徐汝愚不過一個身無長物的孱羸少年,在山莊裡乖張孤介,與世人離群。再見時,徐汝愚已是雍揚都尉,此時更是權勢強於陳族的東南雄主。心想:徐汝愚之以是能崛起,俱是陳族予之,徐汝愚豪奪雍揚,已是背義,此番潛來宛陵,當不會隻是為和議之事而來?見父親、方肅等人與他溶溶無間,心中疑竇仍然難消,淡然坐在一旁不語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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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汝愚無法搖了點頭,說道:“父親遺策當中並無三司框圖,江寧政製掛一漏萬。”
寄父已拋下權勢,徐汝愚也不肯將心中疑慮道出,又想:有方肅在,不會冇有戒心,但是方肅也一定會提示陳預吧。因而撇開非論,見長叔寂久久不現身影,問道:“老爺子如何不在草堂?”
梅映雪恭然說道:“映雪也有所待。”又說道:“後山初雪,未踐人跡,映雪倒情願在這山野之間走動。”
想起在泰如時,劉昭禹的淡然,心中不由黯然,徐汝愚委偏言道:“內廷顛覆、諸侯立國、舊族複辟、呼蘭南侵,這都是不遠的事情,又都是拋出的置縣策激化而至,怨不得老爺子不肯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