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房平日裡除了我師父外旁人誰都不準出來,我隻得亂翻亂找,誰知竟然偶然中翻到了一封前任江西巡撫孫燧的遺言手劄和一封我師父冇收回去的複書。”王守仁聽到這名字為之一振,說道:“德成的遺言信!寫的甚麼?”他素有聖賢雋譽,本來極是慎重,隻因為孫燧當年在寧王兵變時捐軀助他逃離,最後單獨就義,於他有拯救之恩,王守仁現下聽到他的遺言手劄非常動容。
“其心可誅啊……”王守仁聽到非常感慨,他當年隻是安定了兵變,這朱宸濠關於江山圖的籌募的事倒是一概不知。他問道:“那這寶圖是如何被藏到少林寺的呢?賢侄如是如何曉得的?”
俞大猷眉頭一緊,沉默半晌,咬了咬嘴唇說道:“好吧,提及來此事和前輩另有莫大的乾係,前輩乃是聖賢人物,我情願把我曉得的全數告之。”
說完請王守仁坐下,拿起江山圖看了兩眼後放下,說道:“前輩曉得古今,必定曉得當年明成祖‘靖難’起兵時,曾經為了篡奪寧王朱權的‘朵顏三衛’計誘勒迫,成祖即位後卻未按商定平分天下,反而將朱權分封於江西一隅永不得出。故而寧王一脈始終對朝廷心胸氣憤,有不臣之心。厥後爵位世襲及至朱宸濠這裡,他狼子野心招兵買馬,皋牢了一眾江湖妙手起兵謀逆。幸得天佑大明,前輩力挽狂瀾,鄱陽湖上一把大火將其十萬連舟付之一炬,停歇兵變!”他這話說得慷慨衝動,一看便是對疆場攻伐之事誌慕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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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聽他這話,想到故交之事,他與孫燧本有袍澤之情,寧王謀逆前他在江西遇險全仗孫燧捨命護送,現在想到他為國慘死,臨終之時還惦記家國,不由悲從中來流下眼淚,俞大猷見此景象不敢打攪。王守仁頓了一頓,俄然感覺有所不對說道:“賢侄,若按德成所說,這江山圖詩謠是朱宸濠所創,但是早在寧王兵變十餘年前行我走江湖時武林中便開端傳播那則詩謠了,我還記得正德三年時鐵拳門和神刀會找到了江山圖,為了爭奪寶圖兩邊激鬥血拚幾近同歸於儘,如此猜測時候上彷彿有所差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