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閣三樓有一些關於此類的記錄,你可去閱。”馮子山說著從懷裡摸出玉牌。這是呂典第二次將此牌拿在手中。
“那……”
呂典停下了筆,翻開《林夢畫冊》,現在他已經進入了築基境地,因為斬我道的乾係他冇有挑選任何築基之法,一旦他開端以斬我道築基就難以轉頭,五行聚氣到了必然程度,斬我殺劫呈現,本身還能逃脫嗎?想到那兩次逆斬,呂典不由心悸,第一次若非羅魔天道功反對,那一斬定然斬在本身身上,非死即傷。第二次是在乎識境地中,那一斬如果直接斬在本身的認識天下中,可想而知成果是甚麼樣的。
馮子山點了點頭:“你且複習畫意,過些光陰我來帶你入聖宗。”說完,馮子山起家拜彆。呂典還想說一下關於夢如的事情,不過話到嘴邊又嚥了歸去。本身跟馮子山會商這些事情怕是不會有甚麼成果的。
“為何分開雲隱聖宗?”馮子山問。
月華朦昏黃朧卻老是冇有下雨的跡象,呂典站在林氏府邸的廢墟上回想著那一晚的統統。紅色光罩當中的絕強的兩人,林氏一脈最後的掙紮與絕望。淩厲和哀思彷彿同在這一片廢墟上迴盪。
呂典心癢難耐,提起宣筆點點落墨,墨色在命紙上點點暈開。呂典的腦海中林舒語的笑容挽著長髮,一襲簪滿繡花的錦袍斑斕動聽。但是那紙上緩緩遊動的墨色卻構成了一隻烏衣,暫滿斑紋的小腦袋彷彿林舒語的錦袍,紅色的短喙精美小巧,一雙淡紅色的小腳也顯得和順高雅。
“修真氏族一體同罪,萬古如此。天子稱正法,三公稱連累。是覺得斬草除根。”馮子山淡淡道。
馮子山杜口不言,好一陣才說道:“修真之事與凡人無關。”
發鳩之山有鳥焉,其狀如烏,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衛,其名自叫。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遊於東海,溺而不返,故為精衛。常銜西山之木石,以堙於東海。
馮子山看了看呂典又看了看《林夢畫冊》。
咯咯咯,少女捂著嘴輕聲笑了。火焰明滅一陣,轟然化作光影散去,隻餘下少女輕笑之聲:“奉告父親大人不要擔憂。”隨後煙消雲散。
她看著呂典,身上的光芒忽隱忽現,彷彿假造的投影,又好似漂泊的蜃樓。
“是你在喚我嗎?”精衛收回動聽的聲音。
馮子山點了點頭:“是有一番香火之情,於情於義是當提示,吾不怪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