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蟲的尾巴在空中劃出一個小小的八字，跟火伴在空中碰見麵，在徐小柏的肩膀上停了一下，飛的更高。徐小柏跟螢火蟲揮揮手，到了前院瞥見那半隻牛魚的身材：“這個如何辦，冰箱冇有電，這麼放著明天會壞掉嗎？”有電也塞不下。

大灶火建在後遠的一個小棚子裡，一年也用不上幾次，是給嘴巴比較抉剔的門客做幾味野味建的。幸虧小棚子的台子比較高，內裡固然也進水了，水隻流到一半就愣住了。徐小柏把大灶火上的鍋刷潔淨，坐在灶火台子上嗯了一聲，不曉得男神的魚殺的如何樣了。

周清宴聞了聞味道，想了想：“還是不要了，鱅鱅魚肉質甜美細緻，還是原汁原味吧。”

徐小柏把一瓶子剁椒鋪在魚頭上，抬著大篦子把魚頭放進大鍋裡，蓋上鍋蓋盯著大鍋。魚一放進，徐小柏就聞見一股暗香的甜氣溢位來，真的不愧是山海經的妖怪魚，光是聞著就要留口水。

喝光它，讓張瓦子無可誇耀。

周清宴捏起一大塊魚肉蘸上厚厚的一層剁椒扔進魚缸裡，小藍魚正閉著眼睛裝死，聞見魚肉味兒翻身而起，一口吞出來，然後張大嘴巴咕嘟咕嘟喝下半缸水，張口噴出一團火，噴完，打了個飽嗝，翻肚皮躺在缸底。

周清宴把木頭從口袋裡倒出來，用打火機點著一把乾草，引火，把火點著：“不消，嗯，還是來一點蒸魚豆豉吧，剁椒有了嗎？”

徐小柏冇有敢去看周清宴殺魚，他去廚房找出一大把指尖椒，通紅的紮人眼。指尖椒用涼開水洗潔淨，徐小柏蹲在地上用紙巾一個一個的仔細心細的擦潔淨，把辣椒蒂用小刀切下來，大蒜拍扁，生薑切成片，全數都切成小粒，遵循必然的比例異化好，往內裡拌入鹽，白酒，冰糖，異化在一起，放在一個玻璃罐子裡，緊緊的擰上蓋子。

兩個自發非常難堪的人俄然一起扭頭去看對方，相互暴露一笑。

周清宴叮嚀：“把魚放進鍋裡。”

徐小柏已經跳起來，張大嘴巴啊啊啊的大呼起來，他含混不清的喊：“窩滴醉吧（我的嘴巴）要噴火。”他張著嘴巴忍不住冒死的吸冷氣，剁完辣椒冇洗手，放在嘴裡舔了舔。現在要辣死了。

周清宴又切下一片放進他的嘴裡，徐小柏此次漸漸的咀嚼，幸運的眯上眼睛，他吃完再一次盯著魚頭上的魚肉，眼巴巴的看著。

周清宴說到：“現在另有點嫩。”灶膛裡的火還在翻滾，周清宴站起來翻開鍋蓋，現在的這魚方剛恰好。他利索的端魚出鍋，：“蒸魚豆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