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立雲大叔再也忍不住了。
“嗯”軍寶點點頭說。
“哎……呀……!大叔,你的衣服上好多血(湘西方言,“很多血”的意義)!”放早牛回家的軍寶路過立雲大叔家時,見立雲大叔臉上、衣服上滿是血,他嚇得尖叫起來。
“嗯,是的哈(湘西方言,“是啊”的意義),我就是一個蠢寶婆娘。不過,是你的蠢寶婆娘哈(湘西方言,這裡是語氣助詞)。哈哈哈……”順香大嬸像湘西男人一樣,無拘無束地、哈哈大笑起來。
“老媽子(湘西方言,“老婆”的意義),你暗害親夫啊!”立雲大叔一手按著傷口,一手揩著流在臉上的血。
“老頭子,你還打我三下,好不好?”順香大嬸撒嬌似地說。
“讓你罵,老子惹不起你!”立雲大叔憋了憋嘴,聲音小得連他本身都刺耳清楚。
“軍寶,你是我們隊上最乖的孩子。你曉得的,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成以胡說的。”好麵子的立雲大叔疼得呲著牙,叮囑軍寶說。
約莫過了一袋煙的時候,順香大嬸才覺悟過來。她趕快跑進寢室拿一塊花布,給立雲大叔簡樸地包紮起來。
“嫁給你真是背了萬年時(湘西方言,“不交運、悔怨”的意義)!”順香大嬸持續粗門大嗓地罵著。
“你是不是嫌我嘴巴多了?那你替(湘西方言,“去”的意義)找個嘴巴未幾的人過溫馨日子替(湘西方言,“去”的意義)。瞧你這副模樣,尖嘴猴腮,瘦得一把皮包骨的,哪個女人嘎(湘西方言,“女人”的意義)會要你?你渦一汃尿(湘西方言,“撒尿”的意義)照一哈(湘西方言,“一下子”的意義)。”
“如果不是老孃嫁給你,你這無用的瘦猴子,能夠會永久訛詐身!”順香大嬸罵過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