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世人走了,趙雲洲出外巡查了一遍,又讓人在內裡守著,複又回了營帳,隻是在撩開帳門之時,他又轉頭瞧了眼頭頂的天,接著便聽人問道:“你說此次先生的卜卦會準麼?”
目睹大貓仔張大了嘴,似要吼怒出聲,但實際上隻是打個哈欠,於狁忽得一個激靈――大貓仔畢竟是大貓仔,就算多麼憊懶也冇法否定它老虎的身份,一如那位九皇子,不管現在看起來多麼有害,畢竟是隻猛虎,可即便如此,比起不明真身的五公主,他更願與這隻猛虎打交道。
趙雲洲幾近想冇想脫口而出道:“不會。”
蜃樓就彷彿聽懂了他的話,拿著腦袋去蹭他的掌心,隨後伸開翅膀,隻是它彷彿也不急著飛出去,而是直直飛向大貓仔。
瞧著歪頭打量四周的蜃樓,於狁輕笑著拍了拍它的腦袋,隨後將玉牌連同一封信都塞進一個錦囊中,掛於蜃樓的爪子上。
大貓仔隻來得及聽到一聲鷹嘯,轉頭就見白隼拍著翅膀一溜煙出了營帳。
部下得令,而後敏捷將號令傳達了下去,未幾時,就見夏軍虎帳衝出兩匹快馬,一匹向西南行進,另一匹則直奔東麵而去。
眾將士聽聞後紛繁讚歎主帥賢明,原是想拍拍馬屁來著,卻不料上首的人較著暴露不悅地神情看著他們,這群人都是會看眼色的,天然停了恭維又回到正題上。
起初埋伏在四周的夏軍見此都有些鎮靜,感覺他們將軍的確料事如神,說了這個時候鎮北軍會出關,冇成想還真就出來了。
就見被衝散的前鋒營兵士且戰且退,形貌狼狽不堪,這看在夏軍眼裡,的確冇有比這更好的鼓勵了,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不已,就連暗藏於一旁的夏軍見此也非常鎮靜,摩拳擦掌地隨時籌辦躍躍欲試。
鎮北軍綁了投降的人,卻並未對四周逃竄的人加以追擊,而是押送著戰犯又回了鎮北關。
翁岩嶙氣歸氣,腦袋倒是未被燒胡塗,他瞅了眼外邊越加陰沉的天,心想青峰山上的那人公然料事如神,這天真像要打雷下雨的模樣。
夏軍將領一時懵了,還未反應過來,一迎頭卻瞧見一身銀鎧一閃而過。他曉得此人便是幾年前名揚一時的於家少將軍,素聞此人英勇不凡,果見護在他身邊的幾個將士紛繁被他挑落馬下,貳內心一緊,剛籌辦抬手迎敵,卻不覺勃頸處一疼,一陣天旋地轉以後,眼眸處隻來得及映出逐步飄來黑雲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