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狁將山上的構造細心說了下,淩深則把該記得都記了,就早早跑去歇息了,畢竟明日還得夙起趕回盜窟呢。兩人本都不是矯情的人,又許是相互都堅信對方有化險為夷的才氣,對於即將分開的事兒也就冇多說甚麼了。
於狁朝他勾勾手指,淩深眨了眨眼睛湊疇昔,以後就見於狁在淩深耳邊說著甚麼。
沈奇悄悄歎了口氣,剛收回思路,一昂首,便對上淩深看過來的目光。
此次不止沈奇,趙雲洲也微愣了下,抬眸看向於狁,不消想,這類事兒必定是他們主帥想出來的,至於為甚麼,這個估計也隻要他們兩人曉得了。這要換做沈奇,八成又得問東問西,但趙雲洲和他分歧,夙來沉默寡言的他對於狁的號令也向來秉承隻做不問的態度,此次也不例外,在看了於狁一眼後,他便又垂下了眸子。
淩深倒是渾不在乎,拍了沈奇的腦袋一下,道:“管他的,你覺得你們當家的是茹素的啊,保不準還讓他們有去無回呢。”
沈奇這會兒是真得復甦了,稍稍一想這些人的目標,約莫也猜到這會兒夏軍若真派了使者去找他們當家的構和,八成也是為了青峰寨的事情了――拿青峰寨威脅當家的?想到這裡,沈奇搖了點頭,低頭瞧了眼彷彿完整不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的大當家的,直覺他們早已有對策了,因而一邊謹慎翼翼地跟著趴下去,一邊迫不及待地問道:“大當家的,此次歸去籌辦如何乾?”
沈奇幾近是迷含混糊地跟了半路,要不是此次事關青峰盜窟,又關乎盜窟裡大大小小數百口人,他早就癱地上不肯起來了,這會兒還能跟上淩深的腳步,已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