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都兩點多了,他坐在床頭,沉思回想那件事。
“不是真鬨鬼了吧……”
老四抽著煙,嘴裡苦了吧唧的:“你說這天下上到底有鬼冇鬼?”
“二哥?”劉慶安在中間碰了他一下。
“你……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說個事。”
“唉……”他歎著氣。
厥後,不曉得村裡是不是很多男人都有這類設法,以是大嫂要去縣裡告狀,他們這麼多人不想吃官司,就合計著處理掉大嫂,為了不讓人認出來,還分了屍,臉被砸的稀巴爛,胡亂一燒就給埋了。
遠處傳來了聲音,男的,年齡大。
既然玉芹都這麼問了,他就略微大膽了一下,手疇昔摸玉芹的身子,卻被玉芹給推開了。
他一邊喂粥,一邊流眼淚:“你說你也是,讓你彆去挖墳了,你就是不聽。這是不讓死人安生了,它也不讓你安生,唉。你這命咋那麼苦。”
“哥,燒不掉啊,到現在都是涼哇哇的,咋燒?”
劉慶業倉猝搖手:“唉唉唉,四哥,這事兒你不能賴我。
劉慶文特長抹了臉上的汗液,舔了舔枯燥的嘴唇,就是不信這個:“彆屁話囉嗦的!甚麼鬨鬼!鬼都怕人,曉得不曉得?!想體例,把老三給燒了!”
當年,也就是二十七年前,他們兄妹幾個都年青,因為大哥要結婚,家裡很喜慶,跑去吃酒,可看到大嫂的模樣,一個個都給迷住了,那人叫一個標緻啊,女人裡頭就冇那麼水靈的人,男人見了都要起點反應。
這個名字,他二十多年冇提過了,也最煩彆人提這個,聽婆娘這話和語氣,彷彿曉得點甚麼。可產生那件事的時候,他跟老婆還冇熟諳呢。
“這老狗日的,就特麼會起屁,他本身咋不抬?這個老逼養的。”
“哎呀,你弄啥呢,問你話,彆那麼不端莊。”
“要他同意個球,我想來就來。”
“你想不想娶婆娘?”
現在想來,他冇太悔怨,畢竟當時痛快了,跟大嫂一比,本身的婆娘就是個醜驢。
“六哥,你彆怕,今後我照顧你。”
嘎吱,門推開了,女兒劉燕進屋,揉著眼睛:“爸、媽,你們吵甚麼呢,真是不讓人睡覺了。”
老四說:“三哥走了,不讓發送,我感覺吧,我們兩個明天早晨得給他守靈,好歹也是兄弟。”
劉安路的父親分歧意他留下劉兆兵,他就去劉兆兵家裡,把涼蓆也拿過來了,就在這裡住下。
“要不……送到鎮上的殯儀館去?放火爐子裡燒?”
這一夜,老二劉慶文可睡不著了,翻來覆去全都是老三,另有多年前大嫂的模樣。他不敢睡,彷彿半睡半醒的,就能瞥見大嫂站在床邊,披頭披髮、穿花衣服看著他,還緩慢的衝他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