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不死……”
石橋上站滿了人,劉安路也在。
兄弟幾人看著暴露河麵一半的屍身,心不足悸。
這的確和麻花一個樣,但不是麻花,半透明的,看不清是甚麼。
是人?
村東西間隔著一座石橋,豐年初了,這底下的河水是村裡人賴以儲存的底子,固然有自來水,可免費的河水,不消白不消。何邵元一邊走,一邊摸褲襠,還意猶未儘的舒暢,這裡冇人影,他也不怕醜。
頭成了橢圓形,有眸子子和鼻子,另有嘴巴、耳朵,全都變了形,彎彎扭扭。
“不然咋辦,六哥變成如許,我也有任務。”
等火滅了,他硬著頭皮去碰死屍,竟然還是涼的。
至於劉慶江,被老婆關在屋內,看不到人影,路過門口的時候,彷彿家裡冇人似的。
還冇上石橋,河邊的一個東西吸引住他了。
“燒不死?你吃屎了你。”
劉慶文拍拍屁股站起來,拋棄菸頭:“胡說,多架點樹枝樹葉,能燒不掉?”
父親提著個布鞋就砸他臉:“你望望你阿誰模樣,真是窩囊廢一個,你看看四伯家的兩個小子,一個比一個有出息,進城都開飯店了。你再看看你!我如何生出你這麼個東西!”
“我正深思這事呢,明天把人都叫到我家,好好說說這件事。”
何邵元坐在石橋的墩子上,抽著煙,手指顫抖。
這還真中了劉慶文字人的話,死了就出殯,可他不敢這麼做,人死的像個怪物,如果辦喪事的人看到這一幕,必定得問究竟,動靜就傳出去了,到時候差人過來問死因,那多年前的事情不就翻出來了麼。
劉兆兵能吃東西,冇吐,就是吃的少,鹹菜鹽放多了他也吃不出來。
“是三哥。”老四嚴峻的說。
“咋呼甚麼?有話說,有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