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著夢,和玉芹打被窩,玉芹的身子可舒坦了,隨他如何折騰。
“這裡頭的彎彎繞多了,你大嬸當時候才三十多歲,人長的可水靈了。你大伯又是個殘疾,劉家幾個兄弟都跟烏眼雞似的盯著她,傳聞好幾個都跟你大嬸睡過覺。”
“切,那扯不,咋還整出妖怪來了,嗬。”
“誰呀?!弄啥呢?!”
“屁的酒話,真事。
大鐘敲了十二下,安路拍拍腦門:“時候不早了,我該歸去睡覺了。”
順著門檻外的泥土路向前,一起疇昔都是潮濕,氛圍中滿盈著惡臭,讓人作嘔。
深夜,他睡的死死的。
“哎喲喲……喲喲……我地的婆娘唉~哎喲喲,我這個懶漢也能取到妻嘢~哎喲喲……”
酒意上頭,安路也來了興趣:“那你說說,她如何死的,我傳聞是抱病死的。”
“你這兔崽子,跟誰學的,油腔滑調的。今兒早晨你哪兒都不準去,不然我去奉告你老子!”
“他們把還人給剁開來了,慶文整的衣服上滿是血。”
“唔!”他醒了,打個酒精嗝兒,出去撒尿。
在兩個土墳間,有東西在動。
楊長興的話,他早就拋到天上去了,還妖怪呢,比鬼都能扯。
楊長興手往彆處一劃拉,要把他拉站起來:“逛逛走……”
“要你管。”
“胡說!哪兒是抱病死的,那是被人殺死的。”
劉安路特長遮著光,迷瞪眼看:“楊長興?”
(呲,呲,呲。)
這回不消老頭拉他了,他本身起來就走,冇拿涼蓆。
楊長興拿了兩瓶酒,開商店的人不缺這點,他想把安路給灌醉了,免得去阿誰鬼處所。
“逛逛走,這處所不能待,鬨鬼呢。”
安路在盤裡抓了一把花生米,一顆顆扔進嘴:“這點酒算個啥,我跟兆兵在內裡,一人喝一瓶還能走七八裡路。”
坐在中屋的大門檻上,他點了大前門捲菸,兆兵出事讓民氣裡難受,而玉芹說喜好他,這就不一樣了。窮成如許,還能娶婆娘,內心偷著樂唄。
安路並不是膽量大,是他壓根不信幽靈之說。
“你來乾啥?”
老頭冇騙他,確切有肉吃,兩條草魚,中午吃剩下的,有一條就剩下半邊尾巴了,另有花生米、豆子和蘿蔔乾。一個孤寡老頭,吃這些就算消遣了,隻要有酒,一疊花生米都能吃出鮮來。
唉,六哥,你說說你這小我吧,玩婆娘、玩牌、偷東西,如何還成癱子了。
楊長興說的頭頭是道,安路越聽越傻。
“他那是害你!走,去我家,陪我喝兩杯,我那兒有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