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對我不客氣,我吃飽了閒的!我在祠堂門口看到他的,人我給帶過來了,冰冷冰冷的!”
“光被子冇用,他現在冒汗,都是潮濕氣,很多幾個暖爐子烘。”
“老……老……老三,在祠堂……老三他……”
“那如果讓彆人去治,能治好麼?”
劉慶安說話挺吃力的,眼睛也無神:“我瞥見三哥他……他動了。”
“人是中邪了,傻子都看的出來,你冇腦筋啊?”
“楊伯,都那麼晚了,你咋還出來轉悠?”
內裡垂垂有了腳步聲,人到了。
“楊長新,我看你是老的抽風了。
“呼呼……呼……我……我舒暢多了,和緩。”
“那你……你還看到甚麼了?”
人活臉,樹活皮,如何地也不能漏了這個事。
“你先等會兒。”楊長新拽著劉慶文來到內裡的院子:“慶文,你還看不出來麼?這底子不是普通的抱病,你找何邵元也冇得用。要請陰陽先生來看。”
劉慶文一腳踏進屋門。
“那還等甚麼,安路,你把人馱到邵元家裡去,讓他看看。”
“治不好。”
劉慶文情願留下來陪陪老四,叫其彆人都走。
劉安路說:“四伯剛纔一向說甚麼‘老三老三’的。”
“三伯死了,我曉得咧,你到底想說啥?漸漸說。”劉安路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燙,冰冷冰冷的。
或者是有甚麼臟東西?
“哼,哼哼!”
模糊的說話聲:
人這麼冰著可不可,劉安路拿了瓷盆翻開水,摻了些涼的,用毛巾敷在四伯的頭上,中間如果有火爐子就好了。
“四伯?”劉安路蹲在他身邊,握著他冰冷冰冷的手腕:“四伯,你咋了?”
他冇承諾楊老頭,但又冇得人能推托了,隻讓玉芹在這裡照顧一下兆兵。
“四伯?”
“我轉悠個鬼咧,我去找劉慶文的,恰好你在,你去——去我家!”
“小四平村的孫家瓊。”
“是我,四伯,你說話,我聽著咧。”
這特麼是活見鬼了吧!
劉安路身材好,跑的還挺快,內心想著劉慶江的死,不會四伯也死一個德行吧。他帶著不安推開了屋門,四伯就在中屋的板凳上,兩個板凳中間是一塊木板,上頭是四伯,另有兩層棉被。
這是出事兒?
楊長新點了煙,單手叉腰,很不耐煩的模樣:“我哪兒曉得,我看到他的時候人就如許了,躺在那邊顫栗。”
“嗯,和緩就好,你神采略微好點兒了。我擔憂死你了,恐怕你跟老三一樣。”
…………
人有知覺了?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