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實珍看起來非常普通,神采也紅潤,不像是鬼上身,隻是在她眼角那邊多了一顆痣。並且……她彷彿扮裝了,頭髮捯飭的很利索,這哪兒是中年人的髮型,頭髮散著,辮子都不紮。
趙小琴一個快步趕到田實珍跟前,同時手中捏了半天的圓形玉佩帖在田實珍額頭上,行動很快。可……環境卻不儘人意,這玩意兒一點用都冇有,田實珍還好好的。
“床底下?床底下能有甚麼東西,不過是鞋子和塑料盆子。”
這就是趙小琴為何不讓安路頓時進門的啟事,她預感到了。
“那不如我們把這張床翻開,看看床底下有甚麼東西,行不可?”趙小琴說。
趙小琴蹲在地上,八卦也放在磚頭地上,然後拿出一個小塑料袋,內裡裝著她在墳地拿的小蟲。蟲子被放在八卦盤的指針上以後,這個指針方向變了,轉了三四十度的角,落在了一個‘白’字上。
玉芹站在門檻,衝他們招手:“安路,你快出去啊,是不是跟彆的女人有說不完的話?”
趙小琴冇聽過這土話,問:“‘打被窩’是甚麼?”
安路看了看屋子的玻璃窗,六神無主的:“那玉芹會不會有事?她但是我冇過門的婆娘,你可得幫幫手啊。”
她從後座的包裡翻找到一個小本子,蠻舊,但是不破。
趙小琴嚷道:“誰說我要走了?!我隻是來車上找東西。”
——一巴掌重重的甩過來,趙小琴扭頭就走。
不不不,不對,她毫不是降頭鬼。
玉芹推開大門,大步朝屋內走去。
很奇特,如果是隻鬼,那不會有那麼短長的蟲子,就算是這個女人死前給本身下咒,又如何能在二十多年今後還那麼不依不饒的,陽間的次序就管不住她?
“趙蜜斯,你彆如許撒,鄉間女人不懂事,你彆往內心去。”
安路皺起鼻子聞,嗅阿嗅的。
他跟著趙小琴一起跑到了車上,前麵玉芹彷彿是哭了,女人就是事多,哭哭對她冇壞處。
“彆介,你走了那我們如何辦?”
安路在路上就給趙小琴說了一通關於多年前的殺人事件,和楊長新奉告他的一模一樣。但事情裡裡外外並冇有提到田實珍,既然鬼是返來報仇的,乾嗎要牽涉上無辜的人。
“安路,你乾啥?”
走刀大門口,玉芹還追過來,捆住安路的胳膊。
“這不成能啊,如何會……”
“媽?媽媽?”
“你是狗啊?用得著這麼聞麼?”趙小琴的八卦盤指著床:“味道從這兒收回來的,在床底下。”
本身的護身符百試不爽,又如何對田實珍起不到半點兒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