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了?”徐硯琪並未上前,隻淡淡扣問。
綠樹陰濃夏季長,鳥語蟬鳴,綠草如茵,萬木碧綠。
隻可惜,這霖山的蛇怕是還冇有這般強大的毒□□。
徐硯琪和陳慧來到古樹下,那是一顆細弱的梧桐,繁密的葉子遮擋了四周的大片陽光,看上去非常陰涼。又不時有陣陣風颳過來,倒是比那炎日之下讓民氣靜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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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承諾了陪我上香的,現在不過因為我一句話惹你不快你便把我丟在半路,說走便走,我是你的娘子,你怎可這般對我?”
徐硯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便隻得持續在原地站著。
徐硯琪大略掃了一遍,拉著陳慧在一處人相對較少的石頭上坐下。
不過,現現在也被她搶到手了。
許是找到了均衡點,崔嵐轉而換做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勢持續道:“徐蜜斯也要去龍隱寺?”
徐硯琪早曉得陳慧是個冇主意的,現在見她冇定見便率先下了馬車,轉而讓丫頭扶陳慧下來。
徐硯琪緩緩從一棵樹後走出來,居高臨下地望著狼狽不堪的崔嵐,烏黑的雙目垂垂變冷,麵色安靜到可駭。
陳慧道:“今兒個月朔,龍隱寺每個月的月朔和十五前去拜佛上香的人都會比常日多些。”
“如此也好,在這不通風的馬車裡也悶壞了。二嫂嫂感覺呢?”徐硯琪說著轉首看向身邊的陳慧。
崔嵐有力地癱軟在地,眸中兩行清淚悄悄劃過,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崔嵐俄然竄改語氣,徐硯琪豈會不知她內心的彎彎繞繞,麵上卻一臉安靜:“我不過是在家裡待得悶了,出來四周逛逛。”
“前麵有棵古樹,四蜜斯和二少奶奶先去那邊坐吧,奴婢和朱彤去買冰水。”芷巧說罷拉著朱彤便往賣冰水的攤位前跑去。
看著崔嵐一臉痛苦的神采,徐硯琪心中竟再生不起一絲疼惜來,反而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感。
梧桐樹下儘是人的身影,或者幾小我坐在一起嘮嗑兒,相互報告著街坊鄰居間的新奇事兒,或者哪家哪家的極品親戚。而有的人則乾脆躺在地上毫無形象地酣眠。
“開口!”朱霆一拳打在一棵鬆樹的樹乾上,震落的鬆針緩緩落下,彷彿一場無情地細雨。他剛毅的臉上充滿陰霾,烏黑的雙目現在帶著狠戾,整小我渾身高低披髮濃濃的哀思與落寞。
霖山半坡,一處僻靜的鬆樹林中
霖山位於清原縣城外的東麵,山頂有一座寺廟喚“龍隱寺”,龍隱寺是這清源縣乃至四周的幾個郡縣中香火最為鼎盛的寺廟,故而前去霖山上香拜佛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