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黎王府,黎王和黎王妃早已經從皇宮裡返來了,聽聞徐硯琪臉上受傷,伉儷二人也顧不得歇息,吃緊忙忙的趕來看望,乃至拿了各種醫治外傷的藥膏來。
朱斐嘲笑:“她內心如何想我無所謂,但費經心機來害你,如此耍弄手腕我毫不容忍。你同她才見了一次麵,她便敢如此對你,若再留在此處還不知會生出甚麼是非來。她曾在我重傷時日夜不聽地照顧我,念著這些恩典我纔不肯多加計算,但也不該等閒的就諒解她。”
她忽而想起重生後第一次在衚衕裡見到朱斐被一群小孩子嘲笑欺負的景象,雖說他是在裝傻,但那些孩子手裡的石子倒是真實在實砸在他的身上的。
徐硯琪微微蹙眉:“傷筋動骨一百天,卻不知她如此何必。”
說罷轉首看向徐硯琪,不由麵露驚奇:“咦,大嫂今兒個如何帶了麵紗出來,大過年的難不成還不準我們瞧見真容?”
黎王妃點了點頭,臨走前又對朱斐叮嚀了一句:“傷口最輕易傳染,你重視著些,這幾日我便不讓膳房籌辦辛辣油膩的東西了。”
朱斐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一張臉俊美到讓民氣曠神怡:“冇乾係,你的夫君是個傻子,昨早晨玩兒的太晚大年月朔睡個懶覺冇人會說甚麼。”
“天然是在乎的。難不成你但願人家在背後說你的不是?”
今兒個是月朔,遵還是例是不能睡懶覺的,固然仍由睏意,但她還是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強撐著坐起家。
黎王妃聽罷,這才稍稍放心腸址了點頭。
王妃道:“幸虧是有驚無險,不過這傷總要過些光陰纔會好全,這幾日恐是要在府裡呆著了。就怕到時候你會無聊。”
“沈女人受了傷,你不消去看看她?”
“實在,她對你……許是一片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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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琪吸了吸鼻子:“冇事,就是……想到你裝傻這麼些年,我感覺美意疼。”
安木淳看都不看朱斐一眼,隻細細盯著徐硯琪的傷口看:“有我在,天然不會。”
徐硯琪驚得驀地後退了一步,昨晚那隻貓抓得傷口極深,她不想在人前透露:“不過是被劃了一道罷了,現在可怖的很,還是不要瞧了。”
黎王妃自知她是在說朱斐的事,瞧了瞧並肩而立的一對璧人,不由的會心一笑。
“她如此傷你,若我真再見了她,怕也給不了甚麼好神采。該說的也都說了,明日我便派人將她送去母舅那邊。”朱斐說著,臉上閃現一絲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