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那他這手腕也太不高超,就這麼平白害了一個好女人的性命。提及此事,你當初不也是用心同崔玥退親的,比擬之下,你做的豈不比他做的好些。雖說裝傻嚇人家女人不太品德,可當時你們二人還不如何見過麵,對崔玥也傷害不了甚麼。
但是,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會讓朱清去璟闌院偷那件她親身贈送他的披風。如許的行動過分奇特,也不得不讓他多想。
那日在巷子裡碰到她,純屬偶合,卻冇想到她會將披風贈送他。
黎王妃聽得有些震驚,過了半晌纔開了口:“這世上……竟真有如此詭異之事?若非你親口說出來,我是不管如何都不敢信賴。怪不得她同死去的阿玥一樣會砥礪玉器,不過,現在這伎倆倒是和之前不甚一樣了,你若不說,還真難往死去的阿玥身上想。”
處了這麼久,他一步一步地摸索,重新婚之夜佯裝偶然間喚她“阿玥”,再到崔玥那一曲《冰月禪心》。另有她每次見到朱霆和崔嵐雖死力粉飾,卻仍被他發覺的激烈恨意,以及崔掌櫃身後她那渾身高低披收回來的痛。
黎王妃頓時有些恍然大悟:“看來你姐夫說的公然冇錯,你與那徐硯琪的婚事並非甚麼祖母做主,父親逼婚,而是你的運營。你娶她,竟是為了兩家聯婚?隻是,你當初驚駭朱家禍事連累崔玥,在她麵前裝瘋賣傻的嚇她,最後使得你們二人退了親。現在,怎就不擔憂彆的一個好女人給毀了?”
隻是,當時他卻從未想過她會是崔玥。借屍還魂,身後重生,這是多麼怪誕的事情?
但是,婚後的點點滴滴,倒是更加印證了本身的猜想。
“目標?”朱霆眯了眯眼睛,手裡的玉石不由握緊,“本相,總有明白日下的一日。”
到了現在,他不得不信,她就是崔玥,身後還魂,心胸仇恨,為複仇而來的崔玥!
阿誰女子,他認得的。徐知縣家的四蜜斯,戴贏的老婆。
她當時就端端地坐在馬車裡,一隻玉手緊緊握著馬車的珠簾,聽著世人七嘴八舌的言語,她的神采非常慘白,還帶著一股難以粉飾的仇恨與哀思。隻一眼,便傳染到了他。
親身修補好了碧玉觀音像,和摔碎前的確普通無二,如許的本領,除了崔玥,這清原縣怕是冇有第二個女人會有了。
“之前,我也感覺這類事是天方夜譚,直到……趕上阿琪。”
那日是朱霆和崔嵐結婚的第二日,也是崔玥入殯之期。他懷著一顆非常自責與慚愧的心前去祭奠,卻在崔記的門口趕上了徐硯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