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材苗條高大,臉上帶著一具烏黑色的麵具,雙目禁閉,有些發黑的雙唇因為背部的疼痛微微向下拉,看上去極其痛苦。
“但是我瞧著他不像是好人,不管他究竟是為了甚麼受傷,我們既然趕上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不管如何說,好歹是條性命哪。”
徐硯琪一陣心虛,倉猝收回了手。
徐硯琪站在合歡樹下,望著那逐步遠去的背影,固然受了重傷,但後背仍然英挺剛毅,她隻感覺腦海中一個熟諳的身影閃過,與麵前這背影堆疊在了一起,當她冒死想要憶起腦海中的背影是何人時,卻又是甚麼也想不起來了。
看徐硯琪麵露憂色,朱窕忙安撫道:“不會的,這帝都的治安應當還是不錯的,二嫂和璘兒怎會出事呢。大嫂彆急,必定會返來的。”
那大夫更是聽得一陣頭痛:“合著我差點被你給累死,最後還甚麼也冇撈著?你方纔可說了,我若給那人看病你給我三兩銀子,現在人不在了我這辛苦費誰出?”
徐硯琪看著氣喘籲籲的大夫和仍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朱窕無法的搖點頭:“那人已經走了。”
終究到了處所,朱窕這才鬆開手放那大夫自在。
“我方纔看到有小我影閃過。”朱窕剛說完,又是一聲驚呼,“在那兒呢!”
朱窕不敢信賴地看向徐硯琪:“你都不曉得他是誰,乾嗎那麼美意,你看他這扮相,鬼鬼祟祟的,指不定辦了甚麼見不得人的事呢。萬一是個好人,他醒來後殺了我們可如何辦?”
但是她的手還將來得及觸碰,男人的雙眸卻俄然展開,悄悄地望著她,神采龐大,卻又安靜的不見波瀾。
徐硯琪道:“你不必顧著我們了,這裡這麼黑,你和璘兒在這兒怕是也驚駭,我們就在這四周陪你。”
瑟瑟北風吹拂,徐硯琪隻感覺脊背一陣發涼。心道,此人都已經傷成如許了還讓人感覺驚駭,如果安然無恙,還不把她碾碎了連跟骨頭都不剩?
二人跟著林氏和朱瑞琳方纔拜彆的方向一起尋去,過了一座小橋,再向西走上一段路便是一片鮮有火食之地,四周栽種著樹木,現在雖已冇了富強的枝葉,卻也遮了很多的月光,顯得有些陰暗。”
朱窕在一棵合歡樹下停了下來,看著靠在樹乾上一動不動的黑衣人,幾次蹙眉。
徐硯琪點頭,緩緩蹲下身去:“他看上去很痛苦,你跑得快,去幫他請個郎中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