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王後看著他,臉上的哀傷逐步消逝,變成一片森然冷意,“陛下這麼保護阿誰賤人,連外人提一句的資格都冇有,但又能如何,阿誰賤人還不是死了?陛下疇昔保不住她的命,現在也一樣保不住她兒子的命!”
“不準動!”司馬徹粗喘著氣,半邊臉都死死壓在地上,狼狽熱誠的姿式,鐵骨氣勢卻半點不弱,“這是軍令,誰敢亂動就軍法措置!”
“陛下請用。”蔣王後笑容如花的道。
蔣王後卻彷彿早推測他會這麼說,不但不怒,反而陰冷的一笑,“本來還想給你一個機遇,如果你乖乖聽話,今後也何嘗不能保養天年,但現在看倒是本宮白搭心機了。既然你不肯下旨,那就陪你那孽種兒子一起去死吧!”
蒙田率兵而來,直撲皇城。
“你說甚麼?”天戰王五官刹時扭曲了起來,咬牙狠聲道,“你覺得寡人不敢殺你嗎?”
蔣王後緩緩吸了口氣,從懷裡取出一封已經寫好的聖旨,擺在天戰王麵前,“現在大局已定,陛下為本身的命著想,還是下旨吧。”
既然你不肯乖乖交權,那就彆怪他們心狠手辣了。
火把跳動,本來炙熱的火光俄然變得森冷。
蔣王後想操縱毒來逼他就範,哪有這麼輕易?
夜風起,一地肅殺。
不到一炷香的時候,密密麻麻的人流便從各處堆積過來,前鋒軍、輕騎軍、重步軍、設備軍、後備軍,百夫長以上兵員全數到齊,鐵甲劃一,兵器冷冽,將偌大的點兵場全數塞滿,一個未幾,一個很多,放眼望去,滿是崢嶸鐵甲,聲望浩大。
“三位將軍,接旨!”蔣流見此神采一沉,減輕語氣又說了一遍。
“進宮!進宮!進宮……”台下,五萬軍將俄然間站立起來,高舉手中兵器,齊聲大喝,陣容撼動雲天。
台下,五萬兵士紋絲不動,主將不接旨,他們也毫不會接旨。
那邊,駐紮著戰無極部下二十萬鐵騎,天戰王部下十萬禁軍,總計三十萬的兵馬,是為庇護京都的最後力量,其他兵馬想要趕來,起碼也得大半天的時候。是以,隻要拿下這片虎帳,輕而易舉便可節製全部京都,到阿誰時候,便是大局已定,誰都彆再妄圖撼動太子的職位。
蔣王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臉上再不見半分傷懷,隻要濃濃的諷刺與對勁,“蒙田阿誰不知變通的蠢貨,不管我們如何說他都不肯投奔太子,冇體例,那就隻好讓他死了,現在這座皇宮,已經落到了我們母子手裡,陛下千萬冇想到,我們真的敢走這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