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兵器,原地蹲下……”兵士們大喝起來,越來越多的城中軍丟掉了兵器,少數幾個賊心不死的,也當即被斬於刀下。
話音未落,城門下萬軍當中,俄然“嗖嗖”飛出了無數飛虎爪,瞬息扣死在城牆上,技藝矯捷的兵士抓住繩索便攀爬而上,速率快得不成思議。
戰景文見狀,隻感覺內心多年淤積的肝火全發作了,眼睛猩紅,牙齒咬得嘎吱作響,青筋暴跳的手臂不自發便加了力,勒著天戰王脖頸的衣衿口越來越緊。
這口氣還冇鬆完,一個不異的迷惑俄然劃過世人的腦海——千玥的臉上,竟然帶著人皮麵具?
都是天戰國的兵士,能少損一分都是功德,戰無極從冇想過要大開殺戒。
戰景文的一隻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隻差一步便可排闥出去,門外有他的軍隊,有他的部屬,有他依仗的力量。他不想讓人曉得天戰王被他節製,以是纔沒帶任何部屬進入龍殿,但隻要出了這門,他就贏了。
不等他們想明白。
“弑父?”天戰王笑了,倒是笑得冷意非常,一字一頓道,“你不是已經做了嗎?”
莫非她百毒不侵?
“想跑,冇那麼輕易。”千玥語氣冰寒,少量的灰色毒粉落在她衣服上,瞬息腐蝕出大大小小的洞口,模糊可見血肉。
心一橫,白秋抿唇正要吹哨召出梁上的暗衛,哪怕這會粉碎他們的通盤安插,他也不能看著天戰王死。但是唇方抿好,口哨還冇來得及出,俄然間一聲耳熟厲喝傳來:“牲口,竟敢弑父!”
戰景文內心一個勁的說道,如何也不敢信賴。
“砰!”狠狠一腳直踹在他膝蓋窩裡,戰景文受力往前跪倒,隻感覺腿部像斷了似的疼,撕心裂肺便要痛嚎,脖頸卻抵上一抹森冷。
“投降者放下兵器,原地蹲下,過往統統概不究查,如有不平,殺無赦!”刻毒的聲音迴盪在城門上空,殺氣錚錚徹骨而來,還未臨麵便可傷人。
腐蝕,非常刁悍的腐蝕毒性。
戰景文神采一變,那張無時無刻罩在臉上的子虛麪皮終究裂開,透暴露底下猙獰陰冷的真臉孔,冷冷盯著床上的天戰王,俄然一拂袖擺,大步走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