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陶分不清那眼睛裡是神采還是淚花，他握緊了拳頭，心間沉重地問道，“但是，都這麼多年了，這究竟是為甚麼呢？”

“除非甚麼？”

這回，東坡先生的語氣更加必定，“三十二皇子返來了，他是西境大統領，他麾下的遠征軍，將成為娘娘絕世無雙的利刃。我們冇有任何機遇，除非……”

或許，他受了不輕的傷？展陶這般猜想。陰綿的雨下了一月，出人預感的是，東坡先生那座很高的牆，終償還是被朝廷的鐵輪碾倒了。莫須有的罪名，使東坡府邸遭了幾次抄家，每回都死了很多人，有仆人，也有仆人的子嗣。血水從緊閉的大門底縫裡排泄來，一夜便被雨水沖刷的乾清乾淨，可饒是如此，幾次下來積累的血垢，還是在石板深切的紋路中，留下了觸目標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