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感喟一聲：“我的確不太肯定，不過皇位瓜代時朝中時勢混亂曆朝曆代應當都是如此吧，除非那些史乘上的記錄都是假的。”

看阿瑤的目光中透著果斷，似是下了很大的決計，姚琪心中迷惑，再抬眼看她的穿戴時，姚琪俄然有些愣住，一臉不成思議地伸手指著阿瑤：“姐，你如何穿姐夫的衣裳？你女扮男裝做甚麼？”

“但是姐夫不是已經去了嗎？”

阿瑤判定地搖了點頭：“不，冇有到最後一刻，那麼統統都另有轉機，我們不能過早地下結論。隻是，我不能就這麼乾等著了。”

阿瑤點了點頭拉著姚琪上了馬車，進入內裡的車廂內，孫年也跟著跳上去揮動馬鞭，跟著車輪的轉動馬車也跟著向前行駛。

阿瑤後背一頓，聽出姚琪話語裡的不悅忙笑著回身，卻見姚琪也穿了一身男裝揹著個包裹走過來：“我正深思著你如何還不來，可巧你倒來了。”

姚琪聽了又是一陣驚奇：“爹之前不是讓你看那些甚麼詩經、楚辭嗎，你甚麼時候看甚麼史乘了？”

阿瑤聞聲從屋裡走出來，臉上帶著孔殷：“來信了？信上說了甚麼？快給我看看。”

阿瑤悄悄地“嗯”了一聲，陰沉著的神采始終冇法伸展開來。

實在她也不曉得究竟那裡不對，這隻是一種直覺，她和相公日日在一起，相私偶然候苦衷重重的她都看在眼裡。昭王來清原縣的時候，方斌以禮相待，但是阿瑤再熟諳他不過，又如何會瞧不出他與昭王之間目光交叉時透出來的逼人寒氣，以及每次談及昭王時他麵色總透著凝重與警戒。

姚琪見她不答倒也冇有再問，隻是俄然道：“姐姐想去上京能夠，不過你要帶上去我，你一小我去我不放心，我們兩小我還能有個照顧。”

“是嗎？”姚琪又上前走了幾步，臉上較著的不悅，“現在怕是還冇到子時吧，姐姐莫非不是想要趁我不在的時候單獨分開？”

見阿瑤讓步，姚琪總算鬆了一口氣，上前挽上阿瑤的胳膊一起向著巷子內裡走去。

兩人從東門的牆洞鑽出城去，阿瑤提早安排的馬車已經在那邊等待。駕車的馬伕是個皮膚烏黑的小夥子，名喚孫年，二十歲擺佈的年紀，常日裡做的便是給人駕車四周奔馳的小買賣，以是也跑過很多處所，阿瑤探聽到他認得去上京的路，這才雇了他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