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陳氏那邊有甚麼事,都是姚琪或著姚京來跑一趟,阿瑤看在姐妹情分倒也未曾回絕甚麼。隻是,現在陳氏親身前來,倒讓阿瑤內心犯了嘀咕,隻感覺不會是甚麼小事。
“但是那是我爹啊,我如何能容忍他有傷害?”
信上說那女子本年不過二八韶華,名喚姚淺,因無家可歸被姚正東收為義女,日日在膝下奉養。
方斌莫名其妙的話讓阿瑤聽得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你……你如何曉得的?”她這幾天寫了很多手劄給爹爹,勸他棄暗投明,這些事她一向都是揹著方斌做的,不想還是瞞不過他。
當阿瑤一氣嗬成,對本身的服從洋洋對勁時,卻渾然不覺身邊的男人早已目光深沉……
陳氏搖了點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能做昭王的側妃天然是件功德,我們家又不是冇有女兒,乾嗎便宜了一個義女呢,你雖說嫁出去了,可不另有琪琪嗎,你能不能跟你爹說說,讓他考慮考慮把琪琪嫁疇昔?”
阿瑤拿起方斌剛寫好的對仔細細打量著,眸中的讚美與驚奇溢於言表。
方斌笑著拿起羊毫遞給她:“我還未曾見過娘子的字。”
再加上陳氏幫忙崔誌申和九陌他們擄走阿瑤,阿瑤更是對這繼母寒了心,自此二人再也未曾見過麵。
阿瑤靈巧地笑了笑:“相公本日好知心,的確是餓壞了呢。”
阿瑤麵色有些凝重:“姨娘,我聽聞昭王府和隱王府鬥得正短長,今後誰會失勢還很難說,你這般讓阿琪卷出來隻怕會害了她,更何況,她現在的春秋訂婚還能夠,嫁人未免早了些吧。”
陳氏卻仍不甘心,又接著道:“我前些日子複書給你爹,讓他把琪琪嫁疇昔,他不聽就算了,還把我一頓臭罵,說我一個婦道人家眼皮子陋劣,說得倒是為我們好的模樣。我就不信,如果你還未出嫁,你爹他必定淨想著你了,現在剩下琪琪他是懶得管了才如許。在都城做了官,不把我們接疇昔享享清福也便罷了,現在這是要丟棄我們的架式啊!”
那一日,他向昭王稟報要事,卻見他在書房裡望著那一副筆跡雋秀的春聯發楞,而那春聯恰是方纔阿瑤所作的那副:“五更分二年年年稱心,一夜連兩歲歲歲快意。”
隻是,想起陳氏方纔的話,她又忍不住迷惑起來。
對於陳氏俄然的親熱阿瑤感覺有些出雞皮疙瘩,卻也隻得儘量規矩迴應:“吃過了,姨娘有事嗎?”
轉眼便已入春,冰雪溶解,鶯飛草長,楊柳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