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婦!”正戀慕妒忌恨之際,衚衕彆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熟諳的叫罵聲響起,“老子可算找到你了!就曉得你拐走老子的女人,定會來這裡!”緊接著,孟大柱罵罵咧咧地、帶著三十多名虎興會幫眾呈現在衚衕口,手持大刀和弩箭,氣勢洶洶地來找斷心報仇了。
天璿抓起婦人的手腕,黑乎乎的,肥胖纖細,明顯剛從火海中出來、卻一片冰冷。他不甘心,也不肯信賴,便改搭脈搏,用力按了幾下,仍舊是感受不到脈象。
“誰應了誰就是牲口。”斷心眸子一轉,打了個響指,咯咯笑道,“哦,不對,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啊,比畜牲還不如!”
一向心心念唸的人,現在好不輕易找到了,天璿決然不肯讓她就此橫屍於麵前,化兩人之間的恩仇為不了了之。
毀滅火勢,天璿收掌回身前,趕緊單膝跪地、又去探那婦人的鼻息:隻要出的氣、冇有進的氣了。
等了半響,冇獲得哥哥的答覆,她掐了一把斷唸的胳膊,哼道:“你彆奉告我,她是仆人喜好的人,仆人喜好這類三四十歲的人妻!”
――死了嗎?這就死了?
這才真是,做賊的遇見劫路的,趕巧了。被其他女人得了男神的便宜,斷心內心正堵得慌,見有人巴巴地趕來幫她解氣,叉腰一聲奸笑,“嗬嗬,嗓門這麼大,我當是如何了呢,本來是剛纔的牲口多找了人來送命。不過呢,牲口就是如許,越是強大,越是喜幸虧數量上取勝。”
天璿憋氣凝神,湊到李蓉母親麵前,將她翻至抬頭朝上,卻發明她臉上被蒙了一層厚厚的灰燼,皮膚也被濃煙燻地烏黑,底子辨不清長相;加上屋內濃煙滾滾,高溫的炙烤下,周遭氛圍扭曲,視野所及之物全數恍惚起來。
李蓉本是站著的,此情此景之下,心臟都駭得停了,雙膝一軟,重重跌坐在廢墟之上。她千萬冇想到,請來幫手的這對雙胞胎,表麵看著機警姣美、人畜有害,殺起人來倒是眼睛都不眨,動手乾脆利落、冇半點躊躇。
彼其間默契地點頭,達成大開殺戒的共鳴。斷念從雙袖裡抖出一對彎月短刀、斷心從腰間拔出佩劍,兄妹倆一個起落,飛身突入虎興會幫眾之間。
雙胞胎之間,靈犀一點便通。斷心明白哥哥後一句話的意義:中間廢墟上,仆人正在調氣運息,大量真氣外湧,滿身心都灌注在那婦人身上,正關頭著呢,半晌也不能從那婦人身上撤回擊,更忌諱被打攪。
“你罵誰是牲口呢?”孟大柱一扯頭巾,氣得鼻孔外翻、呼哧呼哧地直噴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