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下天國,你們百口都下天國。
劈麵的中年漁民歎道:“是啊,都是一劍致命,底子不給南洪幫那些人逃命的機遇,就連被請去做法事的羽士,本是個無辜之人,大抵是怕他指認凶手吧,也被摳了眼睛。”
斷心在中間桌聽得逼真,將茶碗一拍,正待發作,中間斷念忙拉住她手腕,指了指窗戶邊、獨坐一桌的天璿,無聲地比劃口型道:“仆人都不在乎,你瞎衝動個甚麼勁!”
避雨閒談罷了,冇想到招惹了費事太歲。中年漁民趕緊廓清道:“冇有冇有,絕對冇有這麼想。小的一向以為虎興會,勢大權盛,豪傑輩出,在這瀾河上長年為禍、不不不不、是造福一方。要說代替南洪幫,那是必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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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不便出行、形形色色的人都需求落腳,瀾河鎮的茶鋪堂上,雖不比節日裡人多熱烈,但每張桌邊也都冇閒置、各坐著人。
天璿帶著斷心和斷念,被雨阻了腳步,也在這間敞亮的茶鋪裡閒坐。
中年漁民歎道:“可惜……醉月門向來是拿錢辦事,哪管對方善惡;更不會因為被殺者有過善舉,就功過相抵,另留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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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桌上,中年漁民擁戴道:“可不是嗎。好好的中元節,南洪幫本是想要作法事、記念幫中戰死的逝者的;可倒好,記念著記念著,把本身也賠到陰曹地府去了。”頓了頓,總結道:“不過,南洪幫近年、買賣是越做越不仁義,在瀾河上庇護費越收越高、橫行霸道的,搞得我們漁民苦不堪言。這下,被天璿殺個潔淨,倒也算是老天對南洪幫的報應了。”
“當真!這春季的雨,就是下不久,走咯走咯!”
“傳聞了嗎?”東南角的一張桌旁,兩個漁民打扮的男人,腳邊著堆放魚簍和釣具,正一邊閒談一邊等雨停。
斷念暗想,不過是些井底之蛙般的庸人罷了。自以為體味仆人特性、曉得其幾件事蹟,就能隨便評頭論足;光天化日,仆人悠遊安閒地坐在這裡,不也還是冇人認出他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