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將頭上的頭巾一撩,暴露白淨的額頭和一雙美目,嘿嘿笑道:“袁捕頭,是我呀。”
“夜鳶就要來了,我待在屋子裡憋悶得慌,這內心不結壯,便出來到處賞弄月色,透透氣。”
被打斷了話,夜鳶嘖一聲“吵死了”,彈出顆煙丸、直飛袁雷大伸開的口中,含月眼明手快,將袁雷右肩一拽,朝她身邊拉了半尺。
“可愛!前次是迷煙,此次是煙丸,滿是些下三濫的手腕!”閣樓對於袁雷來講太高,隻能在院子裡揮動拳頭、眼巴巴地望著頓腳。
“本來說了今晚不來,但方公子不管如何要叫上我來合力互助,躊躇再三,為了幫衙門裡的諸位分憂,我還是來了。”當然,更是為了銀子;但眼下袁雷正把本身當半個嫌犯對待呢,實在不便開口,等當著他的麵、守住了書畫,再撮要求也不遲。
馮員外連連點頭,“不不不,老夫不去了,免獲得了作案現場,更是嚴峻慌神。”他扶額,彷彿想起此事就頭疼,“今晚就有勞三位了,老夫先告彆。”
灰丸咕嚕嚕地滾入四人中間,還將來得及作出反應,“砰”地炸響,滾滾濃菸捲地而起,刹時覆蓋廊下,糊住了含月等人的視野。待揮散煙霧、跑出迴廊,站到後院中敞亮的處所,抬眼一看,夜鳶不知何時已經卸下假裝、換上玄色夜行衣,飛身上了閣樓樓頂。
對啊,有更靠譜的傢夥在,她乾嗎要陪夜鳶追鬨!
一掌拍在方暮初背上,含月將他推到半空中,催促道:“愣著乾嗎,從速追啊!”
“馮員外!”袁雷大聲號召來人,“這是要去哪兒?”
不說還好,身份一坦白,袁雷臉上疑色更重。方暮初不明就裡,還搭話道:“含月女人剛來堆棧找我的時候,我也愣了一下。”
在對方府上、又遇見了仆人家,方暮初天然客氣地問道,“正巧我們要去安排書畫的房間,馮員外如有空,煩請幫手帶一下路,如何?”
“廢話!從速還返來。”回話的是袁雷,仗著今晚有方暮初從旁加持,他叫陣的時候特彆有底氣。
方暮初對此毫不知情。一走進馮府,就瞥見滿屋子仆人和官差都站在屋簷外側,高仰脖子、瞪大眼睛、屏息凝神,驚奇之餘,還覺得是氣候啟事、大師趕巧同時睡落了枕。
“方公子,這位是誰?”袁雷辦案信奉吵嘴一把抓。不管來人是誰,隻如果看著可疑的、都得先把身份交代清楚。
夜鳶站起家來,將錦盒重新插回腰後束帶當中,“想拿歸去的話,就照明天的商定,來追我。”語畢,衝含月打了個響指,身型一閃,於屋頂間縱身騰躍、朝馮府外牆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