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娘依言望去,不遠處公然倒著兩個彪形大漢,凶神惡煞的長相,衣不蔽體的穿戴。她惶恐不已,問道:“這、這是甚麼時候……?”
含月笑道:“我哪會曉得強盜們的籌算。隻是白日撞見了,曉得他們今晚必定脫手。至於何時來茶鋪、何時脫手,一概不知。托你轉告的時候,也不過是隨口說的。若這幫強盜來得比子時早,我便自行對於了;若來得比子時晚,正巧袁捕頭也能搭把手。”右上臂模糊有些痠疼,大抵是好久冇舞劍、不太適應,含月用力捏了兩下,感慨:“這倆劫匪倒是來得早,現在才亥時,還是子時初?唉,不管甚麼時候,幸虧你們趕到得也早……不然,遵循我最後的打算,單挑這兩人,必定虧損。”
將金珠物歸原主,又幫許娘抓住了綁架案的謀犯,嚴峻的激鬥以後、表情豁然放鬆,含月感到有些困了。她打個嗬欠,抬起眼皮去瞅夜空中那輪秋月,俄然認識到時候不太對。
“這麼晚了,該歸去睡了。”
“不關袁捕頭的事。”聽他語氣不對,含月趕緊攔到袁雷身前,辯白道:“是我奉求他保密的,因為我不想去擔這些費事事。”
“就是剛纔不久的事。當時這兩人想翻屋頂進後院,被我起夜撞見了。我本想呼救的,正巧方公子和袁捕頭從大街上路過,還冇等我出聲,他們便搭手來抓這兩人了……”看了眼袁雷,含月成心幫他多說幾句好話,續道:“幸虧袁捕頭時候顧慮茶鋪的動靜,及時呈現,不然,我必定對於不過這倆強盜,受傷事小,搞不好還得……唉……”
這邊廂,含月正暗自竊喜,俄然袖口一緊、往下墜了墜。垂首望去,阿宣正望著她,臉上像凍了一層霜。
袁雷低頭,見本身公然渾身血汙,忙解釋道:“先前衙門有人劫獄,混亂中砍了幾個劫匪,大抵是當時候一不留意被濺到了。”
方暮初微赧,鄙夷本身心機鄙陋,竟然思疑這天真的小女人和那位失職儘責的捕頭,兩人在悄悄搞忘年戀。
含月邊打嗬欠邊感激地望了眼袁雷,正待回身回茶鋪,哪知方暮初將劍回鞘腰側、伸手攔在她麵前,鍥而不捨地詰問道:“若含月女人不肯奉告門派,起碼流露一下,你使的輕功名字。方某從未見過這等絕妙的身法,觀後甚是心折,心境久久難平,還望能奉告其名。”
拍著含月的背、胸前、臂膀,把周身都查抄一遍,確認她冇受傷,許娘遲疑半晌,緩緩向袁雷走去。站到他麵前,本想伸謝,卻轉為驚呼,“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