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痛，另有錐心的難受……

不不不，她纔不要看！

許娘又塞了顆到嘴裡，“提及來，我也不太餓。”嘴角勾起一絲壞笑。

一人一鼠，隔著桌上的蠟燭，像是在麵劈麵扳談，隻不過含月緊閉雙眼，麵色烏青，較著是閒談中的弱勢一方。

“……埋了就是……”

“你、你不怕老鼠？”

“冇甚麼大不了的。”看了眼含月，他懂事地說。隨即拿起貨棧送來的竹筒，轉向許娘，岔開話題道：“這個是甚麼？”

“隻是吃蜜餞，都飽了。”阿宣不動聲色地打斷回話，也阻斷了她饑腸轆轆的述求

吃完晚餐，阿宣按例先去洗漱，含月則留在屋裡清算鋪床。

頓了頓，她又說，“既然叫博簽，便要定個彩頭才風趣。如許吧，每局勝出的人，便能吃一顆蜜餞山查，如何樣？”

對了，定是方纔聞到了蜜餞的香味，跑來偷吃的。現在哈腰，去瞧瞧桌下，絕對能看到那灰不溜丟的老鼠，鑽來鑽去地，到處找香味的來源呢……

“瞧你眼饞的。”許娘轉向阿宣，笑道：“不過，這包蜜餞本是賠給阿宣的，就怕他捨不得拿出來當獎品。”

“嗚嗚，老闆娘，還是你好。”含月轉向阿宣，望著他手裡的蜜餞，又戀慕又饞：方纔博得太多，他冇來得及吃完，還剩了十來顆在手裡。

“哈哈哈哈，逗阿宣玩呢。他可聰明瞭。”呼，好險，差點問錯話。含月心虛地衝阿宣擠了擠眼睛。

“不會的。”

三人玩抽簽，抽一到十二的數字，若要總和大於二十三，則每局最多能有兩人勝出。但是，即便勝出的概率並不小，直到分完統統蜜餞、遊戲結束時，含月統共也隻吃到兩顆，剩下大部分進了阿宣的嘴。

見很多了，當然不怕。之前睡柴房馬廄的時候，老鼠就在他身上爬來爬去……

忙完睡前籌辦事情，她無聊地坐回桌旁，伸出食指，一根根地玩弄簽筒裡的簽，光滑的竹片在她手指頭的來回撥動下，哐啷作響。俄然，她重視到，幾根竹簽簽首的側方，彷彿有淡淡的劃痕。拿到麵前、藉著燭光細細打量，公然，刻著數字八到十二的簽上，都有小小的指甲劃痕。

阿宣正擦臉，門彆傳來兩聲輕柔的叩門聲，隨後許娘一手排闥出去，另一手拎個小紙包，上臂裡還度量一個竹筒。

此後，你如果殺了我爹孃，也會灑他們一抔黃土嗎……

含月嚇得閉上眼睛，十指相扣抵在額前，不住地唸叨“快快退散”。管它有冇有效，嘴裡說點甚麼，能壯壯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