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了。”阿宣點頭,語氣平平。彷彿被欺負一事已隨傷痛的好轉、被他忘記在了腦後。
——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阿宣抱著木盆,走進屋內,突破了僵局。
真是的!小孩子太機警了,就一點都不成愛了!
“我不想碰它們,更不想拿筷子、竹簽去打……太臟了!”
“放著不管,它很快就會死。明天鏟把土,埋了就是。”
含月望向窗外,夜幕已悄悄來臨,星光燦燦。唔,難怪瞥見蜜餞就饞,本來到晚餐時候了。
“就這麼扔了?”阿宣麵無神采地反問。
含月立馬原地彈跳起來,驚呼道:“你不要拿過來嚇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另有甚麼想吃的?來廚房裡幫手搭手,一塊兒做吧。”
含月也不好一向繃著臉,換上躍躍欲試的神情,問道:“三小我一起玩嗎?茶鋪如何辦?”
小女孩就算了,但那倆男孩惹完事就跑,毫不能就這麼算了。含月心底替阿宣抱不平,但不敢劈麵說出來。畢竟許娘都收了賠罪,又特地來當和事佬,不買賬的話,彼其間就難堪了。悄悄咬牙,含月策畫著,下次讓她碰到那兩個不利孩子,必然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替阿宣討回公道來。
小男孩將老鼠舉到木桌正中心,倒懸在燭火上方,用火撲滅了它的髯毛、鼻子、然後是全部頭部,火苗順著玄色的外相,漸漸地伸展向上。
可惜,長年習武的本能,她越嚴峻,五感越是靈敏。閉上眼睛以後,聽力和觸覺更加活潑,不由能聞聲風聲,乃至能感遭到屋內氛圍微小的流向。
阿宣悄悄感喟,一揚手,將木盆甩到桌上,“啪”地將老鼠倒扣在了盆下,然後伸手到盆下,捏著尾巴將它倒拎起來。
老鼠收回“吱吱”的慘叫聲,四肢無助地抽搐擺動,彷彿一個不循分的小煤球,飄出淡淡的肉焦味。
“吃嗎?”阿宣攤手遞到她麵前。
“……埋了就是……”
對了,定是方纔聞到了蜜餞的香味,跑來偷吃的。現在哈腰,去瞧瞧桌下,絕對能看到那灰不溜丟的老鼠,鑽來鑽去地,到處找香味的來源呢……
後者趴在桌上,右手拍著桌麵,不甘心腸嚷:“玩這麼久,我隻吃到兩顆,還冇嚐出蜜餞是甚麼滋味,就吃光了。啊啊啊啊,手氣真是糟透了。”
阿宣點頭,表示無所謂。
“幸虧你冇事,也不計算,真是個好孩子。”許娘舒了口氣,拍拍桌上放著的賠罪,先容道:“廖老闆也過意不去,送來一包新進貨的蜜餞山查和這個博簽玩具,說是想替二丫和那兩個不利孩子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