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袁雷把餘下題目十足吞回了肚裡,轉而警告道:“不管你實在身份是甚麼,來忠河縣的目標是甚麼,總之,不準給許娘惹費事。”
嗬,看不出來,這丫頭還挺分得清的嘛。當然,按職位來分彆功績的話,的確也是這個理。
“然後你從他手上奪回了書畫?”
實在過分震驚,聲音竟卡在了喉嚨裡。袁雷悄悄鄙夷本身的鎮靜反應。戔戔一個小丫頭,怎能在她麵前犯結巴。深呼吸,捋直舌頭,清了清嗓子,他強作平靜地問:“搶返來?這麼說來,你和夜鳶比武了?”
含月微窘,一邊點頭一邊心虛地回道:“……我瞞著她來的。”見袁雷麵露不快,含月當即彌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晚勝利守住書畫,皆大歡樂。想必,你也不肯老闆娘過後得知了詳情,替我另生擔憂吧?以是……以是,唔……”含月雙手合十,要求道:“懇請袁捕頭,替我坦白今晚的行跡,就當我冇來過。”
袁雷莫名有些頭疼,抬手去揉太陽穴,視野超出指縫,斜斜地去瞥含月,但見她眨著小鹿般黑亮的雙眼,暴露一副涉世未深的爛漫神采,全然不像是在裝傻充楞、蓄意坦白。
“少在那邊廢話!乖乖把書畫交還返來!”幸虧他是個練家子,跑得快,及時趕到犯案現場抓了個現行!
“當然不會。”含月趕快包管,“老闆娘美意收留了我和阿宣,供應吃穿用住,我感激她都來不及,又怎會忍心給她添費事呢?”
“一兩?”袁雷思疑本身聽錯了,為了確認,他誇大又問一遍:“你隻想要那一兩賞銀?”
出乎料想的是,含月站在原地,不躲不閃也冇有還招,隻是靈巧地含笑。袁雷內心暗呼不妙,在間隔她頭頂兩指處將刀鋒一轉,收住了刀勢。
袁雷側身扶額,認輸感喟,“說吧,你到底是甚麼人?為甚麼會來忠河縣?”她表麵純良可兒,實則膽識過人,若先前所言非虛,那必然是江湖上大有來頭的後起之秀。
唉,年青就是本錢。再加上習得一身好武功,就更有本錢率性!
語氣雲淡風輕,內容卻似高山一聲驚雷。江湖人皆知,夜鳶行盜多年,從未失手過。非論是吏部尚書府上的金佛像,還是青城派四大劍客關照的青綢傘,乃至是神武營統領所收藏的夜光杯,隻如果他相中之物,皆難逃被盜走的了局。若這丫頭說的是實話,那她現在不但是克服了夜鳶,更是締造了江湖新記錄!
見對方主動共同,袁雷有點懵,但是警戒心毫不能鬆弛,他一邊漸漸靠近含月,一邊緊握樸刀、以便隨時對付她耍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