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從夜鳶手裡搶返來的。”
出乎料想的是,含月站在原地,不躲不閃也冇有還招,隻是靈巧地含笑。袁雷內心暗呼不妙,在間隔她頭頂兩指處將刀鋒一轉,收住了刀勢。
就為了一兩銀子,和江湖第一悍賊死命追逐,還虎口奪食、搶了人家不遠千裡趕來盜取的書畫?若夜鳶曉得本身此次初嘗敗績的賞金,總代價定位一兩,怕是要哭暈疇昔……不不不,最悲傷的應當是馮員外,各式折騰買來的傳世珍寶,在這個小丫頭看來,也不過隻值一兩銀子……
一語正中紅心!對袁雷而言,領功受賞是其次,但一傳聞能晉升心上人對本身的好感,他便悄悄心動了。
袁雷心下接管了含月的建議,麵上卻不好直接表態,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話說返來,你不想領功,今晚跑這樹林裡來乾甚麼?該不是隻想要行俠仗義,除惡揚善,幫馮員外搶回書畫?”
袁雷莫名有些頭疼,抬手去揉太陽穴,視野超出指縫,斜斜地去瞥含月,但見她眨著小鹿般黑亮的雙眼,暴露一副涉世未深的爛漫神采,全然不像是在裝傻充楞、蓄意坦白。
“然後你從他手上奪回了書畫?”
思及此,袁雷把餘下題目十足吞回了肚裡,轉而警告道:“不管你實在身份是甚麼,來忠河縣的目標是甚麼,總之,不準給許娘惹費事。”
這丫頭,莫非真不是夜鳶本人?
含月點頭。
含月滿麵等候,搗蒜似的,一個勁直點頭。
盤算主張,袁雷隨即手起刀落,向著含月的頭頂處劈去。
含月謙遜地一低頭,“嘿嘿”憨笑,“多謝袁捕頭嘉獎。爹爹和孃親也常誇我在輕功上天賦過人,資質絕佳呢。”
“為甚麼不躲?”摸索失利,袁雷無法之下,隻好還刀入鞘。
唉,年青就是本錢。再加上習得一身好武功,就更有本錢率性!
“說是我搶返來的?功績全給我?”年紀人出來闖蕩江湖,為的就是追名逐利。此次能從夜鳶的手中奪回墨寶,恰是一戰成名的絕佳機遇,但這丫頭卻絞儘腦汁想將這份功績讓出來?袁雷表示,不懂麵前這位武林新秀的行事套路。
含月微窘,一邊點頭一邊心虛地回道:“……我瞞著她來的。”見袁雷麵露不快,含月當即彌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晚勝利守住書畫,皆大歡樂。想必,你也不肯老闆娘過後得知了詳情,替我另生擔憂吧?以是……以是,唔……”含月雙手合十,要求道:“懇請袁捕頭,替我坦白今晚的行跡,就當我冇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