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男人盯著那夜色中逐步成白點的影子,他慵懶誘人地閉上眼瞳,沉入水中。清楚透亮的水中天下裡,他那完美無瑕的唇瓣,噙動一抹似有若無的玩味魅光。
在那煙月雙眉下,是一對震民氣魄的冰藍色眼瞳,沉寂時,通俗若大海,敞亮若藍寶石,光芒動聽,清透非常。偶爾輕笑時,那冰藍色的光芒柔嫩成和順的棉絮,若探手春花秋雨般的那樣令人迷醉、沉湎。
他像個踏在輕雲之上的神仙公子,卻似不謹慎踏足人間的惡劣精靈。他,帶著幾分妖嬈的邪魅,帶著幾分落拓的風采,帶著幾分晨光間的清爽,帶著幾分雨霧間的迷離,總之,他似火,又似水,他似流浪的風,又似綿軟的柳,傲慢中隱著沉穩,妖魅中含著清純,兩重的氣質,調和地同一在他的身上,讓人又愛又怕,又敬又卑。
現在他一頭黑亮柔嫩的青絲,感染著水珠,出現性感而慵懶的震驚之美,他在水麵上浮沉高低,模糊而出的凝脂玉膚,在月華之下,折射出刺眼的潤玉白光,感受彈指即破,嫩若嬰兒。飛揚的煙月眉心上,勾引燃燒的三道火焰印痕,若寒雪中的紅梅,妖豔非常,又似焰火力量,燃燒統統。
竹林深處,清透銀月潭的水麵上,波光粼粼,月光披照,晃出斑斕的銀子光環來,一圈又一圈。
他絕對是個禍水,一個男色的妖禍。
那是一種體內血液中湧動的,本性的,對獵捕嗜血者的一種惡感、撤退,乃至是一絲絲的驚駭。
“我曉得了。”話音一落。
是阿誰方向傳來的,她眸色一沉,冷酷的瞳人掠過一道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