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風騷兒回身開端安插陣法,她悄悄拂袖,揮灑出成千上萬的銅錢,那是七年來寧殤從京華乞討而得,斬斷因果後又經風騷兒祭煉的推演法器。
寧殤聽著這個聲音淡淡一笑,第六道的把戲公然比之前強很多,連本身也不能免於墮入。
風騷兒在因果線上成就匪淺,寧殤亦可憑心無因果的天賦乾與因果道。此時以遺留在此的陵墓和流落在外的銅錢為引,二人共同把持其上因果,呼喚雪域鼻祖殘留的意念。
……
“雪隕大聖地,在淩生界極北之地吧?”見雪無晴點頭,麟離笑了笑問道:“那麼無晴真君可否解釋一下,堂堂君級大能千年前為何要在小小炎黃域放一縷兼顧?”
騰空中飛舞起點點雪花,而萬千銅錢上光芒突然燃燒,殘落落地,打在晶瑩堅固的冰雪之上,奏起清脆的音符。
寧殤依仗臉皮之厚滿不在乎地一笑,倚著第六道雪門閉目養神起來。
古錢緩緩上浮,光彩風雅,風騷兒手臂亦隨之上揚,如同托起了一輪明月。
一刻鐘後白月曇終究姍姍而來。她的神采不似初入遺址時苦楚傷感,此時的她卸去了冷酷的假裝,眸光和順而果斷,白衣水袖,清麗婉約。
銅錢如滿天繁星般亮起點點光芒,風騷兒站在中心,纖長手指托著那枚鏽跡班駁的千年古錢,青絲無聲飛揚。
一刻鐘後若白月曇仍不能破妄而出,他便不會再等,他的時候但是和壽命劃一的。
“萬般功法,你要哪一種?”
一刻鐘以後,畢邪破妄而出,神采有些慘白但笑容痞氣實足更甚以往,他的刀不知在何時已經拔出,刀身亮如白雪。
“白月曇呢?她不會困死在內裡吧?”寧殤有些無法地想著。他並不會等楊真出來,但這裡畢竟是崑崙雪域的遺址,他理應等白月曇再開門入內。但他想起白月曇那荏弱的性子不由有點無語,真淪亡在內裡也不是不成能。
“本女人實在有點懶得等。”風騷兒翻個小小的白眼,“但是關頭的東西還在你手裡。”
……
“而後我又向千機閣刺探了浮生界的諜報,千機閣思疑是陰冥天道的碎片被打落於浮生。”
一道道流光從陵墓的角落中升起。
烏黑的光芒從中綻放而出,寧殤微微眯眼,斯須以後複又展開,定睛看向室內的景象。
白月曇不由心驚,這妖族青年甚麼身份,竟能讓千年前的鼻祖平輩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