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人聞言眉頭擰起來,一抬下巴,朝兩個火伴表示,嘴裡擠出一個字道:“砸!”
“左邊高一點,哎對,哎哎哎!過了,過了,再矮一點,哎——好。”
胖廚子駁斥他媳婦的來由很好笑,他說給麪館買好傢什的啟事是不能讓麪館受委曲。麪館又不是小我,如何會感覺受委曲,這說法彷彿挺扯淡的,可胖廚子就認這個理兒。
胖廚子可懶得理睬兩個伴計如何想,他拖著下巴,歪著圓胖的腦袋,美滋滋的賞識著自家麪館裡的新牌匾。
胖廚子不乾,榆木的牌匾,爛大街的貨品,多掉價啊!
聽到爹爹說不會,小長生頓時對勁起來,道:“你要閉起眼來,趴在牆上,從一數到十,等我藏起來,你再來找我。數數的時候不能偷看哦,誰偷看誰賴皮,誰就是小狗。”
因為這事兒他媳婦曾悄悄的向他抱怨過,嫌他給彆人白著力量也就完了,那裡有再倒貼錢的事理,胖廚子聽到這話當場就瞪了眼。他媳婦也念著張震對他一家人的恩典,見自家男人動了氣,就冇多頂撞,端著木盆嘟嘟囔囔的洗衣服去了。
胖廚子笑眯眯的問道:“長生如果玩輸了也哭鼻子嗎?”
等張震趕到麪館的時候,先入眼的是胖廚子爛泥普通的身材,身材上麵壓著張家麪館的牌匾。麪館東牆上,寫著五個血淋淋的大字——“砸店者,麴七”。
胖廚子趴在牆上,用胳膊捂住眼睛,老誠懇實的數到十,才轉過身來,大聲道:“你藏好了冇有,爹爹可要來找你了。”
胖廚子指著麪館新掛的牌匾道:“在書院裡才氣學會讀書認字呀,你看看,這幾個字你熟諳嗎?”
胖廚子還冇扭過甚去,就已經笑了起來。
送匾的伴計內心挺不滿,這趟活出來忙了半天,連半個銅板的賞錢都冇撈著,氣乎乎的叫著火伴走了。
實在初到牌匾店裡訂匾的時候,牌匾店老闆一傳聞是家麪館,就保舉胖廚子用榆木底板,健壯耐用,還便宜。
為首的那人也跟胖廚子較上了勁,極力朝胖廚子踢過來,一腳狠過一腳……
胖廚子道:“都是他們不聽話,先生纔打他們的。我們長生這麼聽話,先生是不會打你的,並且在書院裡不但能學會看書認字,另有很多小火伴陪你玩。”
“誒——”胖廚子不悅道:“牌匾就是一個店的臉麵,你一個乾活的出門還曉得洗洗臉呢,我們是開門做買賣的,如果讓客人們看到招牌都歪傾斜斜的,像甚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