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公舍門,就瞥見邢建勳正候在門外,他嘴角處一片烏青,是前幾天在縣衙門口被黑虎幫的人打的。不過額頭又多了一處新傷,不知是抓人時留下的,還是遭了抨擊。
張震笑了笑,道:“本來都叫風俗了,再說,我這個捕頭隻是個臨時的,就是為了對於黑虎幫纔出來頂一陣子。等顛覆了黑虎幫,捕頭還是你來當,我呢,就歸去老誠懇實開我的麪館。”
明天,是胖廚子出殯的日子。
但更多的人對峙留了下來,並且,他們的步隊垂垂擴大,很多飽受欺負的百姓忍無可忍,見張震肯為他們出頭,便自發的構成了民壯,插手了巡查保衛和抓人的步隊。
邢建勳竭誠的道:“捕頭不必過謙,趙老虎在通禹城放肆了這麼久,又有誰敢像捕頭這般站出來,單是這份膽氣,已經是平凡人拍馬難及了。”
藉由這場拉鋸戰,張震在通禹城的聲望越來越大。
張震道:“趙老虎除了派人抓陳步文,另有彆的動靜冇有?我們現在已經抓了他很多部下,可得謹慎防備著點。”
趙老虎都想好了,一旦抓住陳步文,直接將他拉到鬨市碎屍萬段,給幫裡的兄弟們看,也給幫外的百姓們看。
當街慘死……當街慘死……
冇想到很快就有人來幫手了,竟然是阿誰看起來年老胡塗的梁老縣丞。老縣丞給張震支的招很簡樸,就是一個字——抓。
邢建勳倉猝道:“張捕頭,我那裡還是甚麼捕頭,你叫我老邢就行。”
張震汗顏道:“我冇你說的那麼短長,隻不過不怕他趙老虎罷了。”
張震點了點頭,沉吟半晌,道:“若再有百姓情願來當民壯,無妨都留下,我們現在的力量還是陋劣了些,彆說人數冇上風,就是有,真打起來這些平頭百姓跟黑虎幫的打手也還是差得遠。”
縣老爺不睬事,梁縣丞和孔縣尉又不來當值,這些費事事兒 就都扔到了張震頭上。
說到這兒他發笑一聲:“之前楊班頭說要跟著捕頭乾的時候,我還笑他缺心眼兒,現在看來,我也明白不到哪兒去。捕頭你才真是為民請命的人,纔是一個真正的公差,也隻要捕頭你如許的人,才氣救得了通禹。”
張震寂然起敬,當下也不再含混,帶人就上了街。隻要碰到犯事的,有一個算一個,彆管甚麼身份背景,一概抓起來。碰到暴力抗法的,張震本來內心就窩著火,也不再藏拙,幾近是一起打疇昔,直把身後的一乾衙役唬得瞠目結舌,再看張震的眼神就不止是有尊敬,更有看神仙人物似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