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勢雨勢未見減弱,反而有愈來愈大的趨勢。梁捷俄然想起五弟出艙很久,到現在還未見返來,怕是被風波衝進海裡,不管如何得要出去瞧瞧,當下瞧準機遇飛撲至艙門,伸手想推開艙門,但暴風緊拍,竟是推不動,梁捷顧不很多想,一腳將艙門踢飛,頓時暴風海水衝進艙內,耳邊風聲高文。
梁捷問清祥情,沉吟半晌道:“五弟,先不要脫手,帶他們回島讓大哥措置。”米之衝甚是不肯,說道:“三哥,這些人能夠不殺,但這小子說甚麼也要措置掉,留下必是禍害。”
大船掉頭轉神馳巨鯨島駛去,行至傍晚,俄然天氣敏捷暗了下來,暴風吼怒,船板上的人被吹得東倒西歪站立不定,眾海盜不顧被吹下海的傷害,冒著勁風把帆船收下,不然風力如再加大,白雲號非被吹翻不成。
“妙啊,妙啊,三哥這招的確是絕了,瞧這小子本事如何,是否能夠捱得過今晚。”米之衝說完便出艙放人,隨後冒著暴風暴雨,將傻根拖到船頭,緊緊綁在副桅杆上,但聽得暴風吼怒,身周儘是海水。剛想走回上艙,俄然腳底下艙板鬥然間向左邊去,幾成九十度,船中積聚的海水又向外倒瀉,米之衝站立不定重重跌倒在板上,身子便要往海下飛落,危急當中倉猝但伸手抱住船桅,刹時身子騰空。隻見黑影一閃,一名海員被巨浪衝出了船外,遠遠飛出數丈,迅即淹冇入波瀾當中。
風波止歇,對綁在木頭上的傻根不是功德,冇有巨浪投擲,他便一向沉在水下難以呼吸,幸虧顛末一晚的掙紮沖刷,將他捆綁在木頭上的繩索已然鬆動,使得他能回身雙腿夾緊木頭,藉著波浪打擊,運起力量把木頭在海中翻一過轉,就在這暴露水麵轉眼即逝的空當中抓緊時候換氣。他是個學過技藝修煉過內功之人,就是不呼吸也能保持一段時候,待歇夠力量,憋得難受時便又翻轉木頭。
米之衝搶先道:“彆人可放,那臭小子可不能放,此民氣狠手辣,搞不好我們都被他滅了。“
在艙外的米之衝處境最是危殆,跟著船身擺動時而狂甩出去,時而狠狠撞在船麵上,雙手把桅杆抱得緊緊,恐怕一放手便掉入怒海裡。傻根被綁在桅杆上,固然一樣蒙受巨浪沖刷扭捏之苦,倒是比他安然很多。
梁捷雙手扒緊艙門,探頭出去叫道:“五弟,五弟,你在那邊?”在這百年不遇的風暴中,聲音那能及遠,聲浪剛一出口便被吹散,叫了數聲不見迴應,俄然一個閃電劃過暗中,照得四周如同白天,這著這一道閃光,梁捷瞥見船頭抱著桅杆的米之衝擺佈扭捏,非常傷害,當即縮轉頭,對胡一凡叫道:“四弟,你去船尾掌舵,儘量穩住船身,再如許下去,這船恐怕就要翻倒,我去救五弟返來。”不等答覆,瞧準機遇,縱身躍往前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