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買了高香,到六祖堂上香叩首,隨後去觀音殿,觀音殿靜悄悄並無遊人,清冷蕭瑟,與六祖堂的捲菸環繞比擬,如是鬨市之比竹園,剛跨進殿內,迎見一肥胖素衣女子虔誠跪伏在蒲團上,瞧背影恰是找了很久的江芯月!傻根大喜,立想衝出來叫喊,杜發一把扯著他的手,將他拉出大殿,傻根急問:“發哥如何了?”杜發道:“江女人在為鄭大哥和mm祈福求安,心誠才靈,我們彆去打攪她,便在這兒等她罷。”傻根想想也是,點了點頭說道:“發哥說得對,我們就在這兒等她。”
杜發驚魂稍定,說道:“對不起,我說錯了,你不是大冬瓜,你是大鴨蛋。”
杜發低下頭道:“能夠我喜幸虧江湖上闖蕩,隻是我爹孃說甚麼也不讓我分開家門半步。”傻根笑道:“那當然,你是杜家獨一的血脈,那容得你遭到半分的侵害。”
“胡說八道,誰說我闖蕩江湖是為告終識女孩兒家,當真是以己之心,度人之意,我說你纔是抱著如許的心機呢。”
傻根道:“如許說已然太公允,莫非每個女人你都見過?不深切打仗,憑感受回絕人家,不成取。”
傻根怒道:“叫你走就走,囉哩囉嗦何為,呆會兒便想走也走不了。”杜發又哈哈一笑道:“傻根,甚麼叫兄弟、是兄弟?撇下兄弟單獨逃竄的人是兄弟嗎?”傻根不再理他,向那照壁道:“胖虎,出來罷,瘦龍呢,怎地不來?”
杜發又搖點頭道:“我也不清楚,人生冇有方向。”
“你怎地體貼起我師弟來了,是不是害了我師弟,於心不安?看在這個份上,便不難為你,拿來。”盧烹虎壓下肝火,伸出又胖又短的右手。
杜發搖點頭,望著潔白的圓月道:“我爹爹年紀已大,早盼望著我來接他的擔子,隻是我對做買賣涓滴提不起興趣,三番四次推搪,讓爹爹絕望得緊。”
傻根笑道:“當然是兄弟,隻要你不怕累不怕餓,那我們就一塊兒在這兒等,我不信咱倆又坐又站又走又談天,還比不上那隻知跪著的傻丫頭。”杜發道:“你是傻根,她是傻丫頭,那我得叫傻發,傻傻纔會發財。”傻根道:“你還不發財嗎?再發大達的話風頭就要蓋過當明天子了。”杜發輕歎一口氣道:“自從白雲號被劫,我家已然元氣大傷,早是外強中乾虛有其表。”傻根笑道:“歎甚麼氣,再如何外強中乾也比我和六少好上不知多少倍,錢冇了能夠再賺,你家這麼會做買賣,遲早把喪失掙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