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根在其授意指導下,腦海中能記起來的招式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精美,元偉隻看得耳熱情跳,欲罷不能。在鄭安等人眼中看來,二人那邊是在比拚,而是演練招式,如師父帶著門徒出招,講求弟子所學。
林百生遠攻,元偉近戰,刹時與仇敵過了幾十招。
鄭安危襟端坐,說道:“元兄,林兄,這位江女人是我小妹,你們雖打贏了我傻根兄弟,但想搜我小妹的身,卻還須打贏我,怒鄙人腿上有傷,不能起立,便坐在椅上與兩位鬥上一鬥如何?”元偉與林百生對望一眼,走上三步拱手道:“叨教兄台是誰?”鄭安拱手行禮,說道:“鄙人名號說出來,冇的汙了兩位耳朵。”
大廳中刀光、筆影、鞭形交叉,三人鬥得凶惡非常。林百生離身長鞭甩擊為主,暗器偷襲為輔;元偉一對判管筆神出鬼冇,虛真假實,變幻難測,兩人分進合擊,此落彼起。鄭安使開血飲刀法,攻拒削砍,涓滴不落下風。目睹二人的招數愈來愈緊,每一筆都點打他上身大穴,每一鞭都繞其衰弱之處,每枚暗器,都往咽喉招子上號召,隻要稍一疏神,不但本身和傻根性命難保,連這鮮豔和順的江蜜斯也得落入敵手刻苦。想到此處,刀招加沉,猛力砍削。二人怕他力大刀快,不敢逼得太近,圍攻的圈子垂垂放遠。
“哈,長江後浪推前浪,傻少俠小小年紀,不但技藝了得,脾氣還直率豪放,元某已有請教之心。”元偉抱了抱拳。
江湖人士不肯流露名號原也平常,元偉不再詰問,說道:“兄台你腿上不便,本來不該打攪,隻是本門重寶神拳令事關嚴峻,不得不奪回,還請兄台恕罪。”鄭安點點頭,不再答話。
說完使出元偉剛纔的起手招式“雙鶴交頸”,向元偉攻將疇昔,有模有樣,頗具神韻,元偉讚道:“使得好!”麵對傻根一上一下兩拳,他冇如師兄謝六普通閃避,反而跨上半步,微微側身,雙臂前伸,兩肘豎起內彎,分擋對方高低路來拳,壓下對方二腕後,兩肘徒地彈出,雙拳齊攻對方胸口,這套路有個稱呼喚作“擔挑千斤”,傻根見仇敵雙拳來勢短促,斜退一步上身後壓,舉左手搭他右臂,右手外撥,同時左腿提膝直踢,進犯仇敵的右膝。這拳擋腳踢,既不是元偉所使過的怪招,也非偷學仿照謝六一或林百生曾經使過的招式,可說是臨急而創,又可說是此式滾熟於胸,順手拈來,連傻根本身也不清楚這招式是自創還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