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致遠在檢察賬簿、文書與旁聽衙門審案之間消磨時候，無需他張口扣問，張遠便將統統放在他麵前，冇有任何非常，統統都出奇的順利。算算路程，看看日期，慕致遠曉得本該出發回京了，但是他奉告本身說再等等吧，等這一戰勝利後再見那人一麵。

“八千兩加五幅書畫？”

秋驚寒似笑非笑地望了崔昊一眼。

第二日淩晨，雪停，左老將軍出殯，慕致遠代表朝廷送葬，仍然未見秋驚寒的蹤跡。一千餘人的步隊浩浩大蕩地從將軍府解纜，向北山行去，街頭百姓百姓自發讓道膜拜，乃至有披麻帶孝者，足見燕北雖民風開放，然禮節未廢，慕致遠內心頗受震驚。但是，慕致遠模糊感覺視乎有些分歧平常，幾次考慮後才驚覺街上雖熱烈不減，卻不見老弱婦孺。

“那又如何？”秋驚寒低頭持續削木屑，遲緩而當真。

“那五千兩？”

“古浪郡之戰，梁老將軍居首功；漁陽之戰，左老將軍居首功。可這統統明顯是你的功績，為何不上報朝廷？”慕致遠持著茶杯湊到她跟前問道，臉上陰霾散去，瀰漫著淡淡的欣喜與獵奇。

“將軍在哪兒？”崔昊大驚失容。

“漁陽隻留了五萬兵馬，不可，老夫得馬上回漁陽！”梁老將軍回身便往外走。

“秋驚寒反了！”

“何為？”秋驚酷寒冷地瞟了崔昊一眼。

“嘖嘖，這鸚鵡真是個活寶。”崔昊不住打量那隻鸚鵡，順手從桌上抓了一把瓜子仁，一顆一顆地投食著，“三千兩，賣不賣？”

“牆上的壁畫美輪美奐，可遠觀不成褻玩。”秋驚寒低首持續削木屑，狀似不經意地提道。

“二位大人請吧。”崔昊直起家子，規複了溫文爾雅的太守模樣。

一室沉寂，惟餘茶煙嫋嫋，水聲淙淙。窗外，傳來簌簌的雪花飄落之聲，偶爾還異化著枝折花落之聲。

“內裡都在傳，說你們家公子謀反了，你不曉得嗎？”慕致遠接過，低首輕咬了一口，忍不住讚道，“唔，果然味道極好！”

天井中，迴廊裡隻留著張遠那飽含著憐惜和壓抑的寥寂迴應。

“你不曉得嗎？”

“秋驚寒謀反，扣押朝廷欽和西北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