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你是想戲弄本王嗎？”伯彥王爺生機了。

“是誰？不說是伯彥漠納祜理嗎？”

孫奇萬巧舌如簧，伯彥王爺雖說心中驚奇，但又說不過他，便兩眼一瞪：“看來不給你點短長看看，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來人，將他的衣服脫了，打！”

孫奇萬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坐好：“我罵僧格林沁跟你們有何乾係？我們大撚跟他有血海深仇，跟你又冇有啥？你不過是替皇上剿匪，我被你們捉了認栽就是了。”

孫奇萬在吃肉喝酒的時候就在想如何答覆這位年青的王爺提出的題目。誰殺的僧格林沁，孫奇萬是曉得的，並且他是在第一時候曉得的，比梁王張宗禹曉得的還早。

兩個蒙古軍人手執蒙古腰刀。一左一右，挾持著被綁得結健結實的孫奇萬，檢閱著兩排瞋目而視的兵士刀槍叢，豪不害怕地走進了蒙古包內。

伯彥王爺敵部下說：“將我那案頭上的熟羊肉拿給他。”

“噢，那當然是好，我當然曉得，隻是，我現在肚子兩天冇進水米了，肚子裡冇有糧食，說話冇勁啊？”

“真的，孃舅，我真把僧格林沁殺了。”

“冇阿誰福分，可我是梁王的部下。”

上來四名蒙古摔比武，三下五除二將孫奇萬的衣服脫了，又將雙手反綁，然後用皮鞭沾下水，對孫奇萬狠抽。

孫奇萬說：“殺僧格林沁的是我們統統的撚軍。”

正在亢奮中的張皮綆便停下了腳步，將僧王爺的朝珠、玉配指給孫奇萬看，說：“我將僧格林沁老兒殺了，我為我娘報仇了。”

“噢，失敬失敬，不知不為過，諒解我一時莽撞了。”孫奇萬故作不美意義的模樣說。“我哪能曉得伯彥王爺就是僧親王爺的兒子呢？我們跟僧親王有仇，跟你又冇有仇。我曉得，皇上叫你來剿除我，也不是你的本意，你是吃皇上飯的。你就得給皇上乾活不是？你抓了我你殺了我，我也不恨你，這冇有啥，我能夠瞭解的。你現在要我供出誰殺了僧格林沁王爺，我曉得，你是替父報仇，你是條男人，是僧格林沁王爺的孝子，這也讓我孫某佩服。你要問我是誰殺了僧格林沁，也就是你的父親，我現在隻能奉告你，阿誰高樓寨的戰役打響了，是在夜裡打響的，喊殺聲普天蓋地，僧王爺的鐵騎往外衝，我們撚軍一圍一堵，僧軍就亂作一團，不知所向，僧格林沁王爺在他的部下保護下，往外出逃，可他不該騎那匹白龍馬呀，就是那匹小白龍害死了僧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