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張宗禹我也就不要向王爺稟報了,我直接錄了他的供詞,將事情弄清楚,就讓你、皇上、兩宮太後放心了。但是,劉銘傳的步隊將撚賊圍堵在荏丘,在徒駭河岸邊,捉到了張宗禹的最後十七騎,卻唯獨不見了張宗禹,河邊留著一雙布鞋,據俘虜們交代,這雙鞋的確是張宗禹的,可他去了那裡,是投河死了嗎?為了證明他的死,我命人沿河十裡周遭停止清查,河裡也停止多處打撈,好幾天疇昔了,就是不見他的屍身,他能夠是投水而死,也能夠不是,你說這如何來定論呢?”
“謝大人免罪之恩。”眾官員一齊下跪謝恩。
一聽到此人名叫張中玉,那位便衣差官便暗中批示著兩個技藝不凡的團練尾隨身後,趁其不備,猛地拿下。
“乾啥子,乾啥子呀,你們是那邊山上的賊人,明白日就來行劫?”那位名叫張中玉的大呼大喊。但是,他卻拗不過兩位技藝高強的打手,三下五除二就被綁了,擰著他往縣衙跑。
十多天來,沿著徒駭河數百裡,抓人、搜屍,弄得亂鬨哄的,好不熱烈。
“這個,現在就不好說了,我能夠以關東剿匪重擔壓住伯彥漠納祜理,不讓他到淮軍大營膠葛肇事,但中堂大人也要儘量給他一個說法,必竟張宗禹是死是活尚不明白,如果活著,抓住他為最好,讓他交出殺人凶手,如果他死了,也好說,就說亂軍剌死也不是不成,就是這個張宗禹下落不明,就不好說了,捂不住伯彥的嘴呀?”
獲得這個動靜,李鴻章便備轎來到恭王府,將此事稟報六王爺。
當荏丘最後一戰,撚軍被李鴻章、左宗堂的湘淮軍合圍,撚軍全軍覆沒,最後隻剩下十七騎,被李鴻章部下活捉時,伯產王爺便親身帶人來到淮軍大營,要求插手審判撚首,清查凶手。
劉銘傳不說話。部下部將郭鬆林一個一個地過案子,過一個罵一個。過一個罵一個,好不輕易,將張中玉帶上來了,都統稟報說:“這位就是撚賊張宗禹。”
汪原見到劉總督這個模樣,曉得他的短長,忙跪下改口道:“稟報劉大人,主子剛纔說的是謊話,主子的確是為那賞銀而來。”
淮軍大營裡,各路將領和各有關州府的官員都來了,因為李鴻章要弄清張宗禹的去處。仔諦聽取方彙報,好向皇上交差。
劉銘傳這時候發話了。
李鴻章自謙有度。風采非同普通,讓六王爺聽了心中熱乎乎的,說:“李中堂乃人中能人,朝中賢人,世中朱紫,佩服呀佩服,這些日子,多虧了你,一會兒南跑北奔,一會兒運籌帷幄,為皇上分憂解難,看看你,都肥胖了很多,等你將戰事完整弄潔淨了,我替你向皇上乞假,好好歇息幾天。”